晨曦微明,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的往侧门走去。他的手刚要触摸到门柄,忽然听到一声大喝:“站住!你要去哪里?”石良玉回过头,嬉皮笑脸的看着面前的美妇人:“娘,我只是出去走走……”“走走?家里這么大的花园,小径空旷,不够你走么?为什么要出去?”石夫人一脸狐疑的看着儿子:“我看,你想跑路是真的。”“這个嘛,唉……”石良玉见被母亲识破,干脆拉下脸皮,气呼呼的道:“娘,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做什么驸马的,你死了這条心吧。”“石家那么多子弟,不见得礼官就会选上你,你担心啥?”石母揪住了儿子的衣袖,一个劲的往里面拽:“小子,即使应付你也要给我应付过去。這是圣旨,族中所有未婚配的子弟都要参加选举,你不去也不行了……”“做驸马有什么好的?你看那些娶了公主的,无论如何英雄的男人也不得不摄威敛气,而且公主们往往颐指气使,娘,难道你希望娶回来一个恶妇,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本朝山阳公主尚孙家,孙家以为攀了高枝,不想,山阳公主不肯安分,公然置了好几个面首,孙公子的绿帽子戴得高高的,却一声也不敢吭。旬阳公主尚周家,嫌弃周家公子矮小,不肯圆房,每次周公子一进她的闺房,就看到房间里贴满自己祖父、父亲的名讳——士族即便著书立説遇到长辈名号,也要避讳找其他别字代替,现在,遭到這番公然羞辱,周公子不得不一次次嚎啕大哭,羞愧退出,以至于结婚几年还从来没有挨到过公主的身子。就连勇武如桓大将军,娶了公主,在家也是低眉顺眼,朋友约请喝酒,都不敢痛饮狂欢,生怕错过公主规定的时间,要跪搓衣板…………石母姓王,出自四大士族的王家。她自己的一位族兄也尚公主。偏偏那公主是个虐待狂,经常将丈夫捆绑在院子里凌辱。去年寒冬的一天,因为夫妻之间的一次小口角,這个族兄又被公主拔光了衣服绑在一棵大树上,若不是他的大哥及时得报,打上驸马府,几乎要跟公主玩命,只怕這位族兄已经被冻成僵尸了。所以,只要没有昏头,哪个小伙子都不愿轻易接下公主這个烫手山芋,唯恐攀龙附凤不成,先玩掉了自己的小命。王夫人听着儿子滔滔不绝的举例,這些事情,她自己也是件件耳闻目睹,身子不禁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