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良玉和司徒子都以及他随身的十七精骑离开京城,往自己的封地飞奔。司徒子都道:“石遵真是个卑鄙小人,不但出尔反尔,竟然还使出這样的阴招……”這次,石良玉的确不是去下聘,而是应昭去京城商议立储的事情。石遵登上宝座,石良玉立下大功,所以,他早已承诺将养子石良玉立为太子。可是,由于宗室反对,石遵便在石良玉和侄子石衍之间摇摆不定。后来,石遵干脆决定,以军功决定太子归属,于是,上个月石良玉大败匈奴,扫除了赵国边境最大的一股威胁,按理便该被立为太子。這次进京,石良玉原本满怀希望,可是,石遵不但没有践约,反而迫于宗室的压力更加模棱两可,态度暧昧。就在进京的当晚,石衍兄弟再次设计合谋除掉石良玉,幸得一黄门宦官通风报信,石良玉早做准备,才侥幸逃脱。石良玉早已疑心石遵知情,但是石遵却一付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秘密安慰了石良玉一番,一再向他做出承诺,随后改令石良玉和石衍分别攻襄城和兖州,谁先拿下,谁就被立为太子。石遵原本就是个淫暴无常之人,石良玉早已知道他的出尔反尔,为安全计,很快撤离了长安,往回赶。司徒子都道:“我们得赶紧进军襄城,襄城有燕国驻军,不好对付。兖州防备空虚,如果石衍抢先攻下,我们就会棋差一着。拿下襄城,你也未必能被立为太子。可是,不拿下襄城,我们就是死路一条……”石良玉点点头:“你率大军先走,我得回去看看。”司徒子都知道他挂念着蓝熙之,便道:“你快去快回,這场硬仗可少不了你。”远远的,大门已经在望。忽然想到蓝熙之,愤怒、恐惧、失望、疲倦等等情绪慢慢的开始淡化下去,石良玉看着越来越近的宅院,不由得微笑起来。管家、侍女、仆人们分列两旁,一个个脸色十分不安。石良玉从自己空荡荡的卧室里走出来,像突然掉进了一个寒冷的冰窖,浑身上下都是冷的。“蓝熙之呢?她到哪里去了?”管家嗫嚅道:“是二夫人……”“二夫人?”“是妾身……”一个窈窕的身影从暗处走来,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公子,我违背了您的命令,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