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子都和蓝熙之分立在他旁边。几盘烤肉轮番上来,屋子里,一班女伎男伶演奏着一种羯族的乐曲。酒过三巡,几名穿着鲜艳薄纱,头上插着五彩羽毛的歌女扭动着腰肢款款进来,边歌边舞。舞着舞着,两名歌女已到了石良玉身边,端起酒杯,媚笑如丝:“侯爷,您喝吧……”石良玉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蓝熙之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二人头上的羽毛不时簌簌抖动,色彩妖艳得十分诡异,眼看,這羽毛就要扫到石良玉的脸上了。她心里一震,暗地里一运劲,装着不经意的样子,身子一个趔趗,脚飞快一勾,石良玉身子稳不住,一下扑倒在地。其中的一名舞女前倾的身子被波及得转动了一下,混乱中,蓝熙之暗地里在她背后一推,她一下向主位方向倒去,尚未倒地,头上的羽毛坠落在地,一股青色的毛虫一样的烟尘飞出,差点溅到石衍的脸上。石衍发出一阵可怖的叫声,肥胖的身躯翻滚在地,抽出腰刀,一刀就像那个舞女砍去,舞女的血溅出,那股毛毛虫一般的青尘立刻散去……石良玉心有余悸地坐起来,回头看看已经站在自己身边的蓝熙之,看向石衍:“哈哈,我這名侍卫没见过美人,花痴得都站不稳了,白白害美人丧命……”石衍的脸色十分难看:“一个贱婢,死不足惜……”“义阳王,我醉了,我告辞了……”两人明明都是清醒的,可是现在再也没有比這句更恰当的话了,石衍的脸色更是难看:“送客……”襄城的城门一开,众人立刻奔进了夜色里。石良玉低喝一声:“快,加快赶路……”一行二十人快马加鞭,三个时辰毫不停息,远出襄城地界时,天空已经露出第一丝鱼肚白了。蓝熙之勒了马,石良玉也放慢了速度,还有些心有余悸:“熙之,那是啥?”“我以前在滇黔边境知道一种神秘的巫蛊,能够潜入人的身体里面,不知不觉置人于死地。它并不当即发作,施蛊的人可以自由控制受害人死亡的时间!”石家的兄弟子侄因为石良玉這个外人受到祖父的重视从而青云直上,现在更隐隐有登上太子宝座的架势,所以,无不对他怀恨在心,不时设局想除掉他。幸得石良玉警惕、机变,才一次次逃过了厄运。這次武乡之行,他也早知有危险,也想了种种措施防备石衍的暗算,却万万不会想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