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军时说好服役三年,可一晃这已是三十七年。家中双亲早亡,兄弟姊妹离散,如何不能问大帅要个交代?”
“不错,当年我等感念大帅恩义,留在宁西城驻守,可虚耗三十多载光阴,如今……如今这大周都亡了,我等在此还有和意义!”
“若要说妖魔,哈哈哈……这天底下亿万人,凭甚要俺这老迈之躯来守,是人都死绝了不成?”
……
“反正不成!”
廖腾和那恶汉老卒等一众宁西军,面对着前来威逼讨说法的宁西军,很多东西都感同身受,但依旧不肯退去,“这是帅府,是老帅休息之地,谁也不能打扰!”
“哼!谁敢再上前一步,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
……
“怕你不成!”
“廖老三,你算个什么,滚一边去!”
“老虎头,你我都一把年纪了,莫非还想要与我厮杀一场……”
……
低矮的宁西军帅府外,人马喧嚣,两方人马对峙,越聚越多,渐渐有了火拼的架势。
以宁西军的军纪,在营啸之初,未曾闹出大的祸乱厮杀,然而,到了此刻,一个个刀头舔血的老卒,被挑拨起了恩怨、愤怒,反而越发的不能收场。
踏踏的马蹄声响起。
尉迟骑乘着战马闯过拥堵哄闹的人群,两把熟铜锏从马背上取出,目光冷冷地瞥过帅府前阻拦的众多人。
“闪开!”
尉迟下巴微昂,夜风吹拂杂乱的花白头发和胡须,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将军……”
廖腾见着尉迟这般态度,忍不住轻呼出声。
一旁站立的如恶汉方朝虎等众多的士卒,脸上都露出了复杂难明之色,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回答。
大帅哥舒的威望在宁西军中不做第二人想,但尉迟将军统领众多士卒,数十年下来与诸多妖蛮妖魔厮杀,同样养出了极大的威信。
至少寻常士卒,面对这位敢于身先士卒,又肯为兄弟袍泽断后的将军是心悦诚服的拥戴。
今夜这般动静,若说没有尉迟出头,恐怕也闹出这般动静。
“我再说一遍——”
尉迟缓缓抬起右手的铜锏,面目森然,“闪开!”
寥寥一句,却丝毫没有人怀疑这位积威甚重的将军,下一刻那熟铜锏就径直会拍打过来。
只是——
站在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