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叫花子莫不是什么奇人异士?”
那位今日新到老成一些的举子韩讷和三十出头颇为儒雅的举子晏邑都笑了起来。
丁丘和李直的目光在此时则不自觉地瞥向了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如常的裴楚。
在二人心中,毫无疑问,若说是真正的奇人异士那便只能是裴楚。丁丘是听自家书童所说,当时他都差不多命悬一线,靠着裴楚一道符水救活过来,且知晓了裴楚去山中铲除那精怪的。
李直自也不用说,裴楚虽只是漏了一手,但他知晓了他家中真正的最重要秘密,心中多少已经当做高人看待。
两人眼见裴楚神色如常,并未开口或者贸然插手,当即也不言语,只是在一旁看着。
那乞丐抖了抖身上破烂脏污的衣袍,隐约一股淡淡的臭味在空中弥漫,但这番折腾反而将左近的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甚至“贵人居”之中,二楼三楼一些临窗的食客,此刻也探出头来,想要看看下面的人脑。
那叫花子眼见周遭所有人都望着他,似乎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倒也没有丝毫唯诺怯场,反而朝前面开口的解审道:“不知这位公子可能借我这讨饭的几文钱?”
“放肆!你这要饭的,还敢在这讨钱?!”
站在酒楼门前的店小二怒喝出声,其中一个举起木棍就要朝叫花子当头打去。
“慢着!”
解审轻轻摆手制止了几个店伙计的举动,反而冲怀中掏出了一小块碎银,朝叫花子的面前扔去,语带嗤笑道,“本公子今日就想看看你能弄出个什么花样来?我有言在先,你说你不是祸害,要给这几日遭你骚扰的乡邻赔偿,那你便要做到,若是不成,哼哼……”
最后两个字解审未再继续说下去,可在场谁都能听得明白其中的意思。
“裴兄,你如何看?”
方才最先招惹这叫花子的丁丘,不知何时凑到了裴楚身边,眼中满是好奇地朝裴楚问道。
裴楚淡淡一笑,“丁兄,我站着看。”
“呃……”丁丘一时语塞,随即摇头笑了起来,“想不到裴兄也会戏言。”
“哈哈哈……”一旁的李直和晏邑、韩讷等人闻言皆是轻笑出声。
场中。
那乞丐看着解审扔在地上的那一小块碎银,并未上前捡起,反而撸了撸衣袖,将手里的一个破碗倒扣在了上面。
“种银子啊种银子,种得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