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树木作枯焦之色,一些水井荷塘,存的也是泥泞之浆。
一些个山中幽泉和还有清水的水井,是排着长龙的队伍在等着打水。
“这地方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小道士,要不我们还是换个方向,再往越江去如何?这将乐郡内着实磨人。”
漫漫的黄土道上,猪道人喘着粗气,叫苦不迭地呼喊了起来。
猪道人所化的是皮毛油亮的大白猪,但这几天下来,沾染了诸多尘土,看着已经比起一些泥塘了打滚的家猪野猪不遑多让。
裴楚和陈素脸上也多染了尘土,即便他有手帕化云之法,也不过是聊以遮阴,呼风之术,更是无法时时刻刻抵挡行路的尘土。
“朱道友,那童子画的主人,应该就在这清源县县城。”
裴楚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遥遥望了一眼远处若有若现的县城,勉强笑了笑。
“唉,罢了,找着之后,我等即刻便走。”猪道人又呼噜两声,口中似喷出了黄土,满是抱怨道,“我与你们行路,真是自讨苦吃。过了这县,我们便往越江去吧,那边舒适。”
裴楚一路听多了猪道人的抱怨,知道对方是个惫懒的性子,也不在意,忽而朝一旁的没什么精神的陈素问道:“素素,去年是多雨水么?”
“哥哥不记得了么?”陈素闻言稍稍抬起头,略有讶异,随即又说道,“去年有几场大雨,而后是小雨,从五六月开始,到八九月也未停歇,反而是今年少有雨水。”
裴楚又将目光看向猪道人,猪道人哼哼两声,道:“小道士,你也不必看着我,去岁你们建安郡小雨,宁平郡的雨水倒是不小,越江发大水,我在白中乡救了诸多人,所以才能待得安生。”
“如此说来,这两年越州一地的气候颇有怪异了?”
裴楚轻轻低叹了一声,他走一路走来在北越州的郡县时,感觉还不太明显,但离开建安郡之后,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说,去年多暴雨,越江江水泛滥,各地多有淹没,而今年颠倒过来,天气多亢旱。
至少从裴楚穿越至今,除了杨浦县水鬼城隍那一次,似乎还真没经历过什么雨天。
这般长期的晴天持续,即便以越州多水流支脉,但是在一些地域,也难以避免有了旱情。
“这就是人道气运将尽,所以各地多有灾害?”
裴楚心中浮起一些王朝末年的离乱,还有曾听闻北地乱象最初也是因为各种天灾导致的事情。
“呼风唤雨,无字书显现的这门道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