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扬感慨道:“这么多年来,我做过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拒绝掉‘火神之子’的称号,请回去替我感谢种火老母。”
“她让我感谢教主呢?”
“为什么?”
“因为教主的拖延,本教离神玉越来越远,直到最终放弃。种火老母说,本教逃过一劫,实赖教主之力。”
“呵呵,懒人也有好处。放弃是怎么说?闻家人不是还有计划吗?”
“闻家人已经全体退教,从此以后,他们需要工匠,也跟别人一样或是出钱,或是通过官府下令。”
“闻家人没钱,他们会找官府。”
“那就无所谓了,官府也一样要出钱。”
“铳药局怎么样了?”
“托教主的福”
“你还是叫我胡校尉吧,我怎么听‘教主’两字都不舒服。”
邓海升笑着改口,“托胡校尉的福,铳药局至少能够延续一两年,神铳的威力没有问题,重要的是得减轻重量,还得方便易造,唯有如此,才能让朝廷接受。”
“别人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胡校尉有空去局里看看,大家一块喝酒。”
“一定。”胡桂扬也有言不由衷的时候。
手里有钱,心中高兴,胡桂扬先奖赏老强、老马,然后让老强去买好酒好肉,他要补过新年。
两名仆人也高兴,更坚定继续做下去的决心。
酒买来,胡桂扬邀两仆一块喝酒,给东跨院也送去一些。
三人的高兴劲儿没持续太久,花大娘子带着儿子登门,撵走老强、老马,质问道:“你怎么跟仆人一块喝酒?”
“高兴呗,你不是希望我找个营生吗?营生自己送上门来,我曾经帮助过的一伙人,每月送我五十两银子、三十串铜钱。”
“这么多!”花小哥惊呆了,“这是什么朋友?三六舅介绍我认识一下吧。”
花大娘子不管这些,“有营生是好事,把钱交出来?”
“嗯?这是我的钱,跟你们花家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等你成亲以后由新娘子决定,你不能管钱。”
“为什么?”
“瞧你的样子,一有钱就挥霍,酒菜都是外面买来的吧?家里的厨子干嘛用的?所以你就不能管钱,正月里我替你保管,等到二月,交给新娘子掌管。”
胡桂扬与花大娘子对视片刻,无奈地说:“就在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