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掉进一座深坑,深不见底,伸手不见五指,然后然后”
“像是一道闪电劈下来?”
“对对,就是一道光,闪了一下又没了,我能回忆起来的就这些,再没有了。”
胡文海的回忆与袁茂几乎一样,胡桂扬知道再问不出什么,起身道:“不用怕,在这里多住几天,一直没将你送到衙门里,就说明你不是重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释放。”
“托上差吉言,我没做坏事,倒不担心会被送进衙门,只是突然不见,我的两个仆人怕是快要急疯了,还有家里人”
“麻烦,你的仆人住在哪?叫什么?或许我可以替你传个口信。”
胡文海又跪下了,“上差大恩大德”
“不用做牛做马,也不用下辈子报答,我就喜欢这辈子能用得上的银钱。”
胡文海有点心疼,“三五千两我有,但是一时间未必能凑得出来,一千两的话”
“哈哈,跟你开玩笑,传个口信不用那么多钱,快说你的仆人在哪。”
“多谢上差,仆人两位,一个叫陶阿金,另一个叫陶阿银。”
“好名字。”
“眼下应该住在通州码头附近的翟家圆海老店里。”
“通州这么远啊,好吧,等我有时间去看看吧。”
“我在船上存放一批行李,里面有白银五百两上差只要肯去传个口信,银子全归你。”胡文海咬牙道。
“起来吧,无论如何我去一趟就是了。”
胡文海起身,见对方肯接受银子,心里踏实许多,对这名校尉的信任也增多几分,拱手道:“上差怎么称呼?我好像见过你。”
“一群锦衣卫前去问话的时候,有我一个。”
“哦,想起来了,敢问上差”
“还是别问了,我也姓胡,别的事情你不必知道。”
“原来是本家。”胡文海大喜,还要套近乎,胡桂扬转身要走,他急近道:“胡官爷请留步。”
“我也就能传个口信,别的事情帮不了你。”
“不是,我有另外一个梦,不知胡官爷想听否?”
“为什么不早说?”胡桂扬转身。
“不是那晚做的梦,是前几天,就在这家店里。”
“你又说疯话了?”
“说了我也不知道啊。”
胡桂扬笑笑,“讲你的梦。”
“我梦到自己回老家,许多人来迎接我,连十几年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