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女儿有点毛病,你得收着,谁让你收了银子呢?再者,你有什么本事,非要挑三拣四?”
“我没有本事,至少得有花小哥的身家,才能挑一挑。”胡桂扬笑道。
“我也只挑了几家而已。”花小哥走过来,不像初定亲时那么高兴,“隔壁张家的公子,好几伙媒婆天天往家里跑,不知挑了几十、几百回,现在还没定下来呢。”
“等你跟张家一样有钱,给我孙子多挑几回吧。”
“我辛苦赚钱,让他享受?臭小子”花小哥被母亲一瞪,只得放过自己尚未出世的儿子,改口道:“娘,三十六舅其实可以多挑几家,他现在可是有钱人,银子多到要在厅里晾一晾呢。”
花大娘子毫不吃惊,“我还不知道他?只有看银子的眼睛,没有抓银子的手掌,今天千两堆在前,明天丢钱两手空,必须有个人替他管家才行。”
“还是花大娘子了解我。”胡桂扬苦笑道。
母子二人要走,胡桂扬送到门口,“花大娘子,向你打听个事。”
“嗯。”
“义父当年收养那么多孤儿,男女都有,为什么不安排大家互相婚配,非要另娶另嫁呢?”
花小哥怒道:“胡桂扬,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大娘子并不生气,“就你坏心眼儿多,你舅舅不是那个意思。”稍稍想了一会,她继续道:“义母当年是有这个想法的,但是义父不同意,原因谁也不知道,反正嫁女儿的时候他收下不少彩礼。”
提起这件往事,花大娘子却生气了,“彩礼全变成瓦砾,只留下一个不省心的义子让我操心。”
“我看三十六舅也不领情,咱们别管他了。”花小哥冲胡桂扬眨眼。
花大娘子怒道:“赵家就剩两个义子,一个还改了姓,我不管你三十六舅,谁管?难道眼睁睁看他孤老终身,最后连个能给义父、义母上坟烧纸的人都没有?”
胡桂扬急忙道:“再过几天,一进腊月我就去给义父、义母上坟,随便探望孙二叔”
花家母子走了,胡桂扬松了口气,转身向大饼道:“有人关心是件好事,可是免不了要受管束。”
大饼叫了两声,深以为然。
次日中午,胡桂扬还是去衙门坐班,吃过午饭之后,他向江耘道:“明天我要定亲了。”
江耘笑道:“嗯,但何家人不会出现,厂卫无需干涉,你照常接受就好。”
“再这么照常下去,我真将媳妇娶进家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