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生什么了?胡桂扬?”樊大坚坐地后退,摸到一条手臂,也不管是谁,紧紧抓在手里。
胡桂扬忍痛转身,面对壁龛内部,恢复冷静,“丹穴里还有外人。”
“外人?”樊大坚又吓一跳,急忙松手,那条手臂却伸过来拍拍他,随后是袁茂的声音,“是我。”
胡桂扬不知道这句话的确切意思,回道:“不是你,是壁龛里。”他咳了一声,继续道:“阁下是哪位?也是被神仆会送到下面来的?别怕,咱们都一样,可以互相帮助。”
樊大坚牙齿打架,真心觉得应该害怕的人不是对方。
“你就是胡桂扬?”壁龛里终于传来一个声音,听上去还很稚嫩。
“你认得我?”胡桂扬有些意外。
“听过你的名字,但是没见过面,现在也不算是见面。”说话者似乎觉得很有趣,的确一点都不害怕。
“太子?”袁茂与樊大坚同时惊呼。
“原来是你们两个,又见面了,不对,又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很好。”
胡桂扬向前伸出手臂,“能出来吗?”
“能,但是我不想出去,这里坐着舒服些。”
“好吧,殿下自己下来的。”
“对啊。”
“下来干嘛?”
“我是神子,当然要坐镇丹穴,为众多神仆提供力量。”
胡桂扬笑了两声,“殿下是神子,那陛下就是神了?”
“父皇是父皇,神船是神船,不是一回事。”
“这么说来,殿下就有两个父亲了?”
“呵呵,你果然有趣。我的肉身来自父皇,我的神力来自神船,我既是太子,也是神子,但我没有两位父亲。”
“哦,殿下这么一说,我更糊涂了。谁对你说的这些?李孜省吗?”
“他说过一些,不多,我是从书上看到的。”
“书?”
“《舟行录》、《神船集》、《度心经》上都是这么写的。”
“书是哪来的?”
“父皇给我的。”
胡桂扬越发不解,挠挠头,“这些事情以后再说,请殿下随我离开丹穴,留在这里会送命的。”
“不,我不走,神子必须留在丹穴里。”
胡桂扬想了一会,“既然如此,我不得不向殿下实话实说:我才是神子,你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