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束,他才能定性”
韦瑛没倒,也已醉熏熏,笑道:“他这不是逞强,是要故意灌醉我,嘿嘿,我是谁啊,酒场上的将军、杯子里的霸主,他这回可失策了,大大地失策。”
花大娘子扫一眼韦瑛,让人去叫守门的校尉,将西厂的百户大人带走。
胡桂扬半夜被憋醒,腾地坐起来,惊慌地说:“要发水,要发哦,不是。”
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下地摸到夜壶,一泄为快,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似有飘飘欲仙之意。
进行到一半,屋角里传来一个声音,“大不如从前啊。”
胡桂扬一惊,险些中断,随即想起这就是曾在墙外赞扬自己水声的家伙,心中镇定下来,继续小解,直到结束,“阁下的癖好真是独特。”
“心存术业,眼中无碍。比如你是公差,自然要跟死尸在打交道,哪怕尸体已经腐烂,别人躲得远远的,你必须靠近。比如你是运粪的农夫,别人捏鼻而过,你却满怀欣喜。”
胡桂扬点点头,坐在床上,“不用比如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就是死尸、大粪,你就是术业有专攻的公差、农夫。”
“比如只是比如,胡校尉别想太多。”
“可我要见的人是谷中仙,不是你。”
“他来不了,进不得城,更进不得四位异人居住的赵宅。”
胡桂扬突然想起来,这个时候应该有异人值夜,不知轮到谁了,四周太黑,他连时刻也估算不出来,“林层染放你进来的?”
“呵呵,别乱猜了,时间紧迫,不如多说几句正事。我坐下了,你不用动。”
胡桂扬没动,将双腿挪到床上,盘膝而坐,大被披在身上,“其实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
“这可有点尴尬,谷中仙还以为你很着急,特意派我过来与你见面。”
“当时很急,现在不急,因为事情已经非常清楚:这就是一个大骗局,而我不过是骗局中的道具。”
“这个想法很有意思。”
“不必再装了,我坏不了你们的计划。”
“连我们的计划也泄露了?”那人的声音里略带调侃。
“一边杀人,一边招人,招来的人越多,被杀的人也越多,而我就是那个招人的道具。童丰遇害、西厂让我查案,都是要向天下人表明,刺客与朝廷无关,郭举人遇害,则表明刺客与谷中仙无关。如果我猜得没错,不管我是不是真在查案、是不是真的努力,最后都会塞给我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