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带我直接去见她。”胡桂扬不愿在铺子里浪费时间,希望立刻见人。
掌柜又犹豫一下,“当然,请进。这两位”
“留在外面。”胡桂扬下令道。
蒋二皮没意见,郑三浑有些失望,“跟郁郁姑娘说一声,是东城郑千里给她介绍的客人。”
几个人冷冷地看他,郑三浑不好意思地说:“那是我本名。”
惠兴铺的房间也是仓库改建,窗户极小,颇为阴暗,但是修饰得比较好,没有货物遗留的怪味,香气扑鼻,温暖如春,两间房打通,一间当作客厅,一间改成暖阁。
掌柜将客人送进屋,叫道:“郁郁姑娘,锦衣胡校尉找你,出来迎接。”随即向胡桂扬道:“请胡校尉问话,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掌柜退出不久,从暖阁里走出一名年轻女子。
翁郁郁确有几分容貌,只是没料到这时会有客人,头发有些散乱,脸上脂粉未施,身上穿着家居袄裙,脸色憔悴,略显惊恐,站在暖阁门口欠身请安,小声道:“奴家见过大人。”
如果对方是任榴儿那样的人,胡桂扬会自在地直接问话,面对一名怯生生的普通女子,他反而有些拘谨,拱手道:“我是校尉胡桂扬,有几个简单的问题请你解答。”
“我已经都说过了。”翁郁郁想起往事,神情更加惊恐。
她绝不像是能够从容搜查尸体的胆大女子。
“那晚帮你的人长什么模样?”胡桂扬直接问道。
翁郁郁一愣,慌乱地说:“帮我?没有没人帮我,那天晚上”
在胡桂扬盯视下,翁郁郁更显惊慌,试探地问:“你都知道了?”
胡桂扬轻轻地嗯了一声。
翁郁郁如释重负,呆呆地说:“我就知道这种事情瞒不住,他非说绝不会有人问起。”她抬头看向胡桂扬,“我会被抓进牢吗?”
胡桂扬摇头,“只要你对我实话实说。”
“那位楼官人,真是驸马?”
“你不用知道。”胡桂扬做出冷淡的样子,好让对方顺利开口。
翁郁郁果然被吓住,急促地说:“广兴铺的牛杂儿牛掌柜,他的模样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他为什么会去帮你收拾尸体?”
“我不知道,我当时吓坏了,缩在床角不敢动,牛掌柜推门就进来,将尸体摸一遍,把荷包扔给我,让我待会交给自家掌柜,还说不准我向任何人提起他来过,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