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符当回事了。算了,给你一张符,记账,等你有钱再给我,不能忘,我会经常提醒你的。”
樊大坚有画好的符,以木匣盛装,外面包以锦衣,衣上再画一道镇压符,买者必须焚香沐浴之后才能开匣取符。
胡桂扬双手捧匣,走出庙门,改为右臂夹匣,一路迤逦来到任家。
本司胡同最近生意不好,正月里更是冷清到街上没有行人,连经常在这里游荡的无赖都消失不见,家家户户紧闭大门,一切全等正月之后再说。
胡桂扬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有人应声。
将近午时,老鸨却是睡眼惺忪,头发也没梳,随便一拢,满脸的不耐烦,就算是生意红火的时候,也很少有客人会在这个时候登门,她以为又是来索债的。
见到胡桂扬,老鸨立刻笑逐颜开,挽住一条胳膊就往里拽,嘴里发出一长串的感叹,像是一笼子的怪鸟,“哎呀呀胡校尉大驾光临”
胡桂扬将老鸨推开,“我给你家在二郎庙请来一张符。”
老鸨脸上放光,比见了二百两银子还高兴,比三百两要差一些,一把夺过盒子,双手紧紧抱在怀里,“是樊真人亲手画的?”
“当然,庙里就他有这个本事。”
“樊真人的符最灵验,我本想再求一张,可是庙里要价太高,胡校尉真是救我家一命”老鸨唠叨半天,总算明白客人的意图,引他往后院去,“我家女儿每日以泪洗面,盼着胡校尉来呢。”
“你家的男人呢?”胡桂扬打断老鸨。
“都出门耍去了,他们倒是不知愁,一进正月就去赌钱,非得输精光才会回家,年年如此,今年去年景气这么差,他们也不放在心上,说什么要赢回来,我呸”
到了任榴儿房中,老鸨终于闭嘴,将胡桂扬交给丫环,自己去梳洗。
丫环笑道:“姐夫来得真早,榴儿姐姐还没起床呢,你自己进去催她吧。”
胡桂扬摇头,“别再叫我‘姐夫’,一听这两字我身上起鸡皮疙瘩,她在睡觉,我在这里等一会。”
“胡校尉还不好意思呢。”丫环毫无尴尬之意,依然热情,端来茶水,帮他扫去衣上的尘土。
胡桂扬将怀里的铜钱与碎银全掏出来,堆在桌子上,“都给你。”
这一招果然有效,丫环立刻放下掸子,扑向桌面,“姐夫校尉真疼人,榴儿姐姐有福了”
“去给我买点东西。”
“买什么?”丫环将银钱往袖子里、怀中、发髻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