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们喝,祝胡桂扬早死早脱生,大家早日发财,升官儿就算了,能将日子过好点就行。”
其他人也举杯,互相敬酒。
站在柜台边上喝酒的一名客人突然转身走到桌前,“你们想发财可以,干嘛祝我早死呢?”
“胡桂扬!”邓海升又惊又喜。
“胡、胡校尉。”赖望喜的脸像是开了一家染料铺子。
另两人大吃一惊,锦衣校尉虽说不是大官,却也不是他们这些工匠能招惹得起,两人起身猫腰,向门口跑去,被胡桂扬又给推回到座位上。
“别走,还没认识呢。”胡桂扬转身掇来一只凳子,挤在四人中间。
“胡校尉来多久了?”赖望喜心中忐忑。
“没多久,就听四位豪杰大发议论来着。”
“酒后失言,万望恕罪。胡校尉,你没事吧?”
“没事,挺好。”胡桂扬摸摸脸上的青肿,“童丰比我还惨。”
“勇士营百户童丰?神力天丁那个童丰?”赖望喜大吃一惊,酒醒三分。
“嗯,是他,神力天丁,谁起的绰号?”胡桂扬向伙计招手,“添副碗筷,再来几样菜,把酒热一下。”
赖望喜更加吃惊,“所以西厂没有处罚胡校尉?”
“没罚,还赏我不少东西。对了,我是新任监厂,专门监督你们制铳造药。”
祝胡桂扬早死早脱生的工匠扑通掉在地上,被同伴搀扶,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胡桂扬探身看去,笑道:“别害怕,只要能造出更好的新铳,可以将功折罪。来,大家喝酒,这顿我请。”
邓海升凑过来小声道:“监厂都是阉人,而且这是清闲职位,你被贬职了?”
“越清闲越好。”胡桂扬起身,“不管我有多闲,诸位立功的时候就要到了,而且是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