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什么小厮?”胡桂扬莫名其妙,自觉神志还算清醒,看人、看物都不感到晃动。
“小杨三儿。”
胡桂扬这才想起来,这是何三姐儿女扮男装时的化名,不由得放声大笑。
任榴儿怒道:“随你嘲笑,本姑娘就爱杨三哥哥,你开个价,把他转卖于我。”
胡桂扬收起笑声,“我也在找她。”
“他逃跑了?”任榴儿吃惊地问。
“嗯,跑了,跑得无影无踪,我花了几个月时间都没找到。”
任榴儿呆呆地坐下,“原来是跑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不愿意离我家太近呗。”
“我可以带他一块离京,去江南游山玩水、逍遥终生。”
“任家会放你走?”
“私奔。”任榴儿其实是喝多了,全没有平时的温柔谨慎,“我有私房钱,足够两人的花费。”
“别想杨三儿了,她永远不会再回来。”胡桂扬厉声道,隐藏的意思是男装杨三儿再不会出现。
任榴儿怔了一会,突然伏桌痛哭。
胡桂扬反而不好意思,“天下的俊俏男子不只杨三儿一个,何况那又是一个无情之人,不值得为她一哭。”
任榴儿抬头,脸上尽是泪水,“我就是要哭,哭杨三儿无情无义,哭自己没爹没娘,哭世人虚情假义,哭任家爱财不爱人,就为了一个传言,将自己女儿不当人看,硬塞到别人家里,你、你又这么丑”
“我很丑吗?”胡桂扬不服气。
“你一笑的时候奇丑无比,又偏偏爱笑,总显得自己比别人聪明似的,我”任榴儿捂着肚子起身,脸上再无戚容,“夜壶在哪?”
“出门左拐第一间房,床下”
任榴儿匆匆跑出去。
胡桂扬轻拍鼓起的肚子,也觉得尿急,出门找地方,来到墙角处,看着凹下去的一个小坑,笑道:“大饼,给你造一个冰洞我笑得真那么难看?”
肚子迅速瘪下去,胡桂扬顿感舒畅,仰头道:“既然留不住,喝酒究竟有什么用处呢?”
墙外突然有人笑了一声,“你还不承认自己是郧阳异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