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姐,你说出城之后就告诉我为什么要走,现在可以说了吧?而且,咱们到底要不要把何百万叫爹了?”
“不叫,他不是咱们的亲生父亲。”
“可他毕竟把咱们抚养长大。”
“他把咱们当成奇禽异兽养大,为的是有朝一日拿咱们炼制丹药,这样的人,怎么能再称他为父亲?”
何五疯子抖了一下,那只大眼显得更大了,“不会吧?他虽然称不上是慈父,可也不像是恶人啊。”
“还记得你的三个哥哥吗?”
“记得,都死了,烧死、淹死、摔死,都挺倒霉的。”
“那不是倒霉,是何百万设计好的考验,你的腿是怎么瘸的?”
“我的腿爬树摔瘸的。”
“仔细想一想,是你自己要爬树吗?”
“太小了,要是仔细回忆的话,好像是何百万逼我爬上去的,真高啊,现在想起来我还有点害怕。”
“这就对了,咱们五个人都曾经受过何百万的考验,他们三个不幸死了,咱们两个活下来,算是过了第一关,才被养大。”
何五疯子惊讶极了,端起碗,以水代酒,又灌一大口,“你怎么不早说?三姐,你经受的考验是什么?”
“我挨了一剑,无医无药,苦捱了将近一个月才痊愈。”
何五疯子腾地站起来,将手中的碗往地上一扔,“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远处的老夫妻吓了一跳,他们就怕客人闹事,不仅拿不到赏钱,还会损失不少器具。
“枉我叫了他这么多年的‘爹’,下回见到,我一定要按住他的脑袋,让他一声声全叫回来。”
“最好永远别见,见到了也要躲着走。”
“为什么?他就是一个小老头儿,我一根手指头也能对付得了。”
“他不普通,他”何三姐儿突然闭嘴。
何五疯子也察觉到不对劲儿,转身看去,只见几间草房前的凉棚下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客人,店主夫妻正在殷勤接待。
客人宽袍大袖,身边站着一头矮小的毛驴,驴背上驮着两只包裹,方方正正,像是用布包裹的木箱。
双方相隔颇远,何三姐儿却显得极为警惕,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过去问问。”
“留下别动。”何三姐儿喝止弟弟,“防着身后。”
何五疯子向后面看了看,没瞧见异样,可是很听姐姐的话,没有乱动,“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