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必了,我能看见。”
胡桂扬没工夫多问,快步下楼,连喊几遍,何五疯子终于醒来,茫然道:“这是哪?你是谁?”
“起床逃命。”
何五疯子起床穿鞋,胡桂扬抓起床边的包裹,里面还剩一点银子,肯定不够再租这么合适的房子了。
胡桂扬带路,何三姐儿随后,何五疯子最末,三人依次出门,大饼跟在边上。
还没走到花园门口,何五疯子突然大笑三声,“我就说袁茂不可信,肯定是他告密。”
胡桂扬无从解释,笑了一声,并不接话。
时值三更左右,任家还没到熄灯休息的时候,房间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胡桂扬带路在廊下行走,尽量避开灯光。
前面的厢房里突然走出一名龟奴,双手端着食盘,看到胡桂扬,愣住了。
胡桂扬骂了一句,“白花这么多银子,连个陪的人都没有,走,咱们到别家找去。”
趁龟奴愣神,胡桂扬大步往前走,何氏姐弟紧随其后,何五疯子更没办法掩饰自己的瘸相了。
刚出大门口,老鸨飞一般追出来,拽住胡桂扬的一只胳膊,笑道:“哎呀,胡公子,怎么说走就走,嫌我们招待不周?快回来,我这就叫榴儿姑娘”
一声“胡公子”让胡桂扬恍然大悟,原来出卖自己的不是袁茂,于是反手抓住老鸨的手腕,“你认得我?”
“胡公子尽说怪”老鸨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脸上变颜变色,“那个杨公子,瞧我这张嘴,里面有一位姓胡的客人,我一时嘴拙,叫错人了,杨公子别生气,待会罚我三大杯。”
胡桂扬手上用力,老鸨吃痛不过,忙道:“松手,快松手我认得你是史家胡同的锦衣卫。”
“你什么时候认得我?”
“胡大人刚搬来的时候我家男人就去打探过,哎呦,快松手。”老鸨痛得直流眼泪。
胡桂扬还是大意了,他虽然不是真正的校尉,但是一直为锦衣卫做事,这样的人搬到附近,自然会引起一些关注,只是“邻居”们都很谨慎,没有主动结交。
任家院里跑出五名手持棍棒的汉子,口中喝骂,却不敢这就上前。
胡桂扬将老鸨一推,大声道:“何五疯子,别说我看低你,一对五,你行吗?”
何五疯子甚至没有开口,一瘸一拐地几步就冲到五名汉子面前,一拳击出,当时打翻一个。
其他四人唬了一跳,举棒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