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太监坐镇,下面的校尉都从锦衣卫借调,赵瑛从来没参与过,没想到西厂一设,居然轮到自己要去给太监办事,“大人”
袁彬无力地挥下手,“不必推辞,只是几天而已,把李子龙和妖狐的事情说清楚,很快我就会把你要回来。今天就去,西厂在灵济宫附近什么地方,你自去打听吧。”
袁彬闭上双眼,似乎又睡着了,他七十多岁了,能够“随心所欲”,“知天命”的赵瑛比不了。
赵瑛没办法,走出后堂,叫上四名义子,去往西厂报到。
一路上,赵瑛少言寡语,四名义子倒是对西厂很好奇,猜测是宫里的哪位太监获此恩宠,竟能在东厂之外再设新厂。
灵济宫位于西城,离锦衣卫衙门不算太远,赵瑛与此地颇有渊源,当初还年轻的时候,他在灵济宫杀过人,侥幸脱祸,调到锦衣卫之后,又抓过好几名招摇撞骗的灵济宫道士,双方结仇颇深,二十余年没有往来。
赵瑛派一名义子前去打听情况,尽量避免与灵济宫道士见面。
义子很快带回消息,新设立的西厂位于灵济宫对面,不必通过道士引见。
西厂原是一座废弃的旧厂,庭院不整,房屋破旧,匾额还没有挂上,数十名役夫正在忙碌地到处打扫。
赵瑛站在门外,又派一名义子进去通报,很快有一名老太监出来,笑着将赵瑛请进署内,“请百户大人稍候,厂公还在宫里没出来哩。”
老太监名叫云丹,是赵瑛得罪过的诸多权贵之一。
所谓债多了不愁,赵瑛早已心无挂碍,老太监笑,他也笑,拱手问道:“敢问厂公是哪一位?”
“汪太监。”云丹随口道。
赵瑛想不起宫里有哪位权阉姓汪,也不多问,进正厅落座,一眼看去,陈设寒酸,心想这位汪太监不知是真清廉,还是没来得及铺设。
云丹命人上茶,寒暄几句,感慨道:“十多年了吧?我老了,赵大人也显老。”
“嗯。”赵瑛想起上司袁彬,于是垂下头,微闭双眼,露出昏昏欲睡的疲惫模样。
云丹自顾说下去,“当年咱们之间有过一点误会,现在想起,真是可笑,同为陛下办事,有什么可争的呢?”
“可笑。”赵瑛含糊应道。
“现在好了,咱们又有机会共事了。”
赵瑛抬起头,“我不行啦,筋骨疲软,比不得云中官,我此来向西厂交接一下,还得回家养病。”
“嘿,赵大人不久前生擒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