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安清和道:“而且贩卖逍遥散。”
“但凡手里有刀的,又有谁能干净?”晏红染道:“这都不是原因。”
安清和想了想,道:“陈五作恶多端,官府顺应民意。”
晏红染眼睛眯了下,“你该不会要说,还得秋后问斩吧?”
“那也不一定。”安清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晏红染何其聪明,眨眼便想通关窍,当下,却是失笑。
“那还是算了吧,你们的小算盘自己玩儿,别招惹到我身上。”她打了个哈欠,“如果你说完了的话,我还另有要事,先走了。”
说着,她便转身,与青翡朝马车那边走去。
“你能下车,其实就已经猜到我为什么来找你了。”安清和开口道:“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不妨多考虑考虑。”
晏红染只是朝后摆了摆手,浑不留恋。
她上了马车,青翡轻轻抻动缰绳,车轮吱呀碾过碎石细砂,驶进了山野之中。
安清和平静地看着马车离去,半晌,才低头‘嘁’了声。
他将小包袱朝身上一搭,有金铁碰撞的声响,然后也走了。
……
马车里,晏红染的脸色阴沉下来,好看的眼眸里,闪烁着怀疑、不信、不解等等复杂情绪。
良久,她才长舒了口气。
车外,青翡的声音传了进来,“要不要回去?”
“不用。”晏红染平静道:“现在陈五被抓,肯定会有乱子,咱们正好先避一避。”
“可是…”青翡有些欲言又止。
“飞鸽传书吧。”晏红染闭上眼睛,“让经历库的动一动,调下卷宗。”
“明白了。”青翡应下。
……
春来楼里,楚云清夹了一颗花生米,正要往嘴里送,却不知怎的,手腕一下颤了颤,筷子没拿稳,已经沾了嘴唇的花生米掉在了地上。
他沉默片刻,放下了筷子。
这般突然的心血来潮,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
次日,太渊城变得沉闷,其中隐藏的汹涌,便是普通人都能感受得到,这竟是比石崇山去世的那日还要让人压抑。
而白天还是晴空万里,秋高气爽,到了傍晚眨眼就乌云压顶,大雨倾盆。
先是微风里倾斜的雨丝,零星点点,很快就成了从天而降的水柱,冲刷着,打在屋檐瓦楞上噼啪作响。
楚云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