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某人又看了眼浑不在意、好似毫无所觉的晏红染,分明从她眼底看到了一丝笑意。当下,心中便是摇头,他素来知晓晏红染的性子,这是见没热闹,自己来找热闹了。
是以,他看向青翡,目光示意。
而青翡也恰好看过来。
两人早前配合数次,对晏红染突然‘兴起所致’很是了解,当即就打算带人走。
可没想到,晏红染却是低咳一声,声音不咸不淡道:“难得放松一回,你俩可别扫兴啊。”
青翡便低头,双手放在腿上,不说话了。
楚云清也觉无奈,索性不管了。
另一边,那青年见一笑引得众人目光之后,便轻咳一声,看向台上。
“诸位姑娘今儿个看来没什么精神啊,这唱的跳的,浑没拿出平日里的功夫。”
他这话一出,场上那七八女子先是一愣,继而脸色就是微变,有的咬唇,有的抓着衣角,颇是不知所措。
换成别人,她们肯定是要出言调笑了,但正因为知道这开口之人的身份,她们才任由对方去说,不敢做声。
便是四下同坐之人,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而他们怀里陪酒的姑娘,更是一下收敛,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这开口挑刺的青年,是太渊州知府谢玉尧的独子谢宽,是这太渊城里有名的纨绔。这人的喜好便是先在一楼听曲看舞,欣赏完曼妙舞姿之后,再从这些姑娘里挑出身段最好的去享受。
但现在,显然还不到时辰,而且,这位谢公子今天,是另瞄上了猎物,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谢宽盯着晏红染,只觉得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漂亮的女子扮上男装后,更为美丽动人呢。
不,应该说,是这种独特的气质,他想着,就算是这场间其余女子作男装,也不过是胭脂俗粉,兔爷儿一般的俗物罢了,唯独这人不同。
而听了谢宽的话,二楼上的女掌柜扭着腰肢就下来了,她不来不行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这位爷,且看场间突然的冷清,可不就是因为对方开口说了句话么。
虽说他们这画舫楼船背后的大掌柜是那位王爷,但对方自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计较的。
所以,这女掌柜笑着就走到了谢宽身边,一来就是赔罪。
“谢公子眼界高,是哪个不开眼的姑娘让您委屈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瞪着台上的几个女子。
“这倒没有。”谢宽手里折扇一展,目光就朝晏红染看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