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锦衣卫,艾小舟当然十分清楚现在的钦天监,是什么地方。
而在之前的调查中,楚环玉只不过是国子监的一个普通学子而已,平时人情往来的圈子,单调而狭小,就像每一个寒门学子那般,很是普通平凡。
可不论是在太渊州的事情,还是方才楚云清所说,楚环玉显然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般简单。
但凡是跟钦天监的那些方士掺和上关系的,就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有没有可能,他只是认识了某个人,实际上是那个人跟钦天监有关系?”楚云清问道。
艾小舟摇头,“且不说我先前的调查中,你弟弟身边的关系都明朗而简单,只是这钦天监的马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调出来坐的。”
楚云清便不开口了,事实表明,或许楚环玉这几年,真的有了他不知道的变化。
“你打算怎么做?”艾小舟问道。
“什么?”楚云清一愣。
“在对待你弟弟的事情上,你是打算直接去寻他么?”艾小舟问。
楚云清叹了口气,点头道:“我来京城,就想看看他过得如何。”
“那明天,我陪你去。”艾小舟道。
“好,多谢。”楚云清举杯。
艾小舟笑了笑,跟他碰了下杯,“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两人一边吃菜,一边聊着闲话。
楚云清想起什么,问道:“你知道京城有个做瓷器生意的房家吗?”
艾小舟嘴里还有红烧肉,此时闻言,连忙咽下,“当然知道,怎么问起这个,有渊源?”
楚云清便将在来时路上,在太渊州顺手救过房灵玉和蓝萤的事情说了。
艾小舟当即调笑道:“暴雨山神庙,这不是话本里英雄救美的桥段嘛,可惜你救得是个男的。哎不对,听你说还有个女护卫,她长得如何,好看吗?”
楚云清怔了怔,倒不是因为她所问的,而是此时想的桥段或故事,正是彼时自己无聊所想的。
这还真是,他忽然笑了下。
“怎么了,难道还是个美人儿?”艾小舟眯了眯眼睛。
“英姿飒爽的一姑娘。”楚云清随口道。
艾小舟听着他的语气,又看了他一眼,哼了声。
“京城房家,也算是瓷器生意里头,颇具实力的家族了。”她说,“只是上阵子听说,那房家主事的老大病重,现在房家外戚入主,正为家产争得头破血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