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
事后,他本是要寻机会报复楚云清的,可此事却被谢玉尧知晓,着实训斥了自己一番,这才作罢。
不过这股邪火,可一直压在谢大少的心里。
如今一见,这些卖唱女竟还对那楚云清颇多佩服,说什么‘出身草莽竟能遂志’、‘也是好汉’等屁话,一下就点燃了谢宽心头的火。
他只觉热血上涌冲到脑门,勃然大怒,猛地就将怀中女子推开,一脚踢翻了桌子。
“他楚云清不过是个靠女人庇护的废物!也配称好汉?”
他指着四下诸人,怒骂不已。
他骂这些客人明明都是来嫖的,偏偏要做什么长舌妇,都是些背后说三道四的草包。
他又骂这些画舫女子是贱人,言辞激烈更是不堪入耳。
这淮水画舫素来都自诩高雅,不是青楼勾栏那等下作地方,这里有风花雪月,更有诗情画意,此处女子哪里听过这等辱骂,受过这种折辱?
而能来这里消费的,自认也有些身份,其中不乏商贾地主,有头有脸的名流和江湖人,以及士子书生。
大伙自诩都是体面人,被他这么当面破口大骂,更是难以忍受,即便谢宽是知府之子,也是引起了众怒。
“你还说人楚云清,你自己难道不是个废物?”
“屡考不中,读书不成,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谁不说你是废物?”读书人梗着脖子道。
“要不是会投胎,有个知府好爹,你出门在外早被人打死了!”江湖好汉也是不落下风。
“要不是因为你钱多,就冲你那爬上来只能抖三下的样子货,这船上的姐妹儿谁稀罕陪你?”这画舫上的姑娘们就喜欢说实话。
“那楚云清什么样我们没试过,但你谢公子嘛,倒真是个废物!”
按理说恩客跟这些女子难免日久生情,可现在谢宽撕破脸,那她们自也不吐不快,要说掏起心窝子来,谢宽可真是鞭长莫及。
谢宽被这一通骂的急赤白脸,但他孤掌难鸣,面对四下指责,只气得是浑身颤抖。
他四下看着,正巧他前边的是一壮怀激烈的书生,此时正指着他怒骂。
“老子弄死你!”谢宽抄起个酒壶,冲将几步,就朝他脑门儿上砸去。
那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方才又喝了酒,根本反应不及,登时就头破血流地倒下了。
这下可好,一个书生倒地,顿时惹恼了其他的读书人。
大家一拥而上,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