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亲人对他们甚是思念,又引起了手下将士对乡土的追思。
除此之外,朝廷还准备进军西域继续跟匈奴作战,这个时候赵佗若是在南边搞点什么动静,这不就等于是帮了匈奴嘛?
赵佗是个很精明的人。
精明的人很难对付,但是在某些时候,精明的人反倒是最容易对付的。
就好比现在,若是一个莽夫,他压根就不会去想那么多。
你想撤销了我南越国?
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有本事你就打过来彻底灭了我,谁怂谁是孙子。
而一个聪明人,他就会考虑的更多,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军心也没了,拒绝的话背负上了千古罪人这个罪名。
赵佗根本不怀疑自己拒绝的话会不会背上这个罪名,他知道,自己肯定会的。
当然,罪名不罪名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自己背上了这个罪名,最终也无济于事啊。
自己救不了南越,也没办法把这个江山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
如果说一开始赵佗还是想着能够成为汉朝的附属国这条路的话,那么现在,这条心思基本上已经断了。
随何说了那么多,就是在告诉赵佗,这件事情你没得选。
尔后随何还告诉了赵佗,大汉没有一位王,最高的爵位就是齐王田儋的齐侯。
人家一个传统强国的大王都降爵成了侯爵,你这个后来才出头得小老弟凭什么比人家高一头?
“你能说服我吗?”赵佗似乎突然间苍老了很多,就连语气,也都有了一丝丝的失落。
理想与现实,他只能选择现实。
而面对自己打拼了这么多年,脸都不要才建立的家业,他也很舍不得。
但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硬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汉军的丛林作战战斗力要比地方土著还强,常规的陆战还用说吗?他手下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随何笑了笑,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