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高兴大口地喝着鸡汤。
咕噜咕噜。
郝翠花没由得来的心里喜滋滋。
“这鸡汤,真香真好喝!”
这味道他很是久违了。
前世郝翠花脾气不好,但是手上这烧饭的活,他是挑不出啥毛病来的,当年自己那卖茶叶蛋的手艺说起来也是师从郝翠花。
六十多岁后自己从工厂回来,郝翠花看不惯自己游手好闲的样子,然后让自己做茶叶蛋给孙子孙女吃,让自己炒些瓜子给出门打工的儿子女婿。
自己反抗,她扫帚拿起,他就怂了,然后学得一手茶叶蛋和瓜子的手艺,说起来这些都是今生张高兴的第一桶金哩。
现在,张高兴狼吞虎咽,他真是饿得猛了一些。
几天不吃不喝,你试试,就跟饿狼见了小绵羊一般,一点不夸张。
院子外面,李恪在门缝里往里屋看,张大浑人高马大,则是头趴在墙头往里面瞥。
“吃了,吃了。”
“还是翠花秘书厉害!”
他们两个人这才舒出一口气来。
张高兴那样不吃不喝,那身体迟早完,他可不能有事情,那么多厂子还需要他这个老板。
现在东杨整个木雕产业都被张高兴带起来了,许多外国市场需要的木雕产品选择外包给东杨老师傅,这出事情,那得是多大事情!
张高兴抹嘴吃好了。
他在郝翠花面前一丝也不遮掩,前世老婆面前他没有丝毫顾及,丝毫不像是赵高红跟前那样小心翼翼,什么都是想着她的感受,以致于委屈了自己都丝毫不在意,爱得卑微。
看着张高兴抹嘴的样子,郝翠花笑了。
张高兴也跟着乐了。
不必像是赵高红那里那样伪装,坐,吃,喝,说话,都仿佛要阳春白雪,他本就是下里巴人前世,很多的习惯,那是前世一生的习惯,哪有那么容易改掉。
抹嘴,舔手指,我就是农村的。
这辈子他有钱了,他学历增加了,但是骨子里更多的还是那个彭埠镇乡下的张老头。
那是他的本性。
这失恋,让张高兴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要选择自己的方式来活法。
他要换个活法。
赵高红认为自己是一个小商人,可以随便看低自己,她认为他父亲的事业是重要的,自己是可以牺牲的。
他张高兴从今以后,他要证明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