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顺着他说起去催代课老师的事儿来。
她终于体会到刘校长有多难,光就催代课老师这一件事,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跑了七趟,自行车链子被她骑掉四回。
就这样,还是没得一个准信儿。问谁都说这种事不归自己管,推她去找别人。她把管事儿的都问一遍,还是啥都没问出来,那她干脆去堵早前被她“折磨”过的李老师,李老师有些怕她,含含糊糊的说是暑假乡里会招人,让她别着急。
瞧他话说的这么含糊,这人能不能招到还两说呢。
说实话,春阳有些打退堂鼓。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不在这个位置上永远体会不到这种难。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好刘校长的担子,如果她做的不够好,对不起刘校长对她的信任不说,更对不起村里这些孩子纯粹的期待。
春阳满腔心事,终于等到知恩回来,一股脑的全都说给他。
俩人现在找了一个新的约会地点——大河边的杨树林!
远是远了点儿,知恩可以骑自行车带她去,也挺有情调的。
既然是跟情调挂钩,那就肯定不是春阳找的地方。
一开始知恩说以后来这儿说话的时候春阳还挺不乐意呢,嫌远嫌费事,实在没地方说就传纸条,写下来偷偷传阅总可以吧。
知恩贼无奈,劝她半天才让她松口。
这会儿春阳靠坐在一棵大杨树上,烦乱的揪着身边的杂草,闷闷的抱怨现在的工作。
知恩安静的听着,等她抱怨完才道:“那你撂挑子?主要你也不是那种遇事儿就退的人呐。没事儿,慢慢来,刘校长也不是一下子就成现在这样的。”
说完他往春阳身边挪了挪,非跟春阳挤一棵树靠着,手还不老实的去抓春阳的手,还倍儿有理的说道:“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这地多埋汰,你瞅你手指盖儿里都是黑泥儿。”
才没有,春阳的指甲短,只手指有些脏,手指盖里根本没钻黑泥。
他啊,就是想趁机跟她拉手。
春阳轻哼一声,没有抽回手,只嘴上不饶人道:“想拉你就拉,我又不是不让你拉,干嘛说我手指盖儿黑!”
“嘿,我这不是怕你不让我下不来台吗。你这个人可真是,干啥都不带拐弯的!”知恩笑着说道。
春阳不是不会拐弯,她是不想拐。
平常她跟同事跟村里人相处的时候心眼儿可多着呢,就是跟家里人跟知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