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的话,也为别人反驳他留了回转的余地:“判决书那会都贴到咱们乡大门口了,县里也有,还上了电视,那个主持人苏慧将判决书整段都念了出来。”
对于美女主持人的话老袁倒是记忆深刻了,平安心想这就是男人的通病。
“潘炳忠这人,在乡里那会口碑很好的,能干,专业强,人也挺好,可这人说不来啊,谁知道他就那样了,最后就这样了。”
什么这样那样的,平安问:“他被缓刑以后,没来过乡里?”
老袁沉默了一下,看着平安,似乎在分辨平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很快说:“来过,我见到过,那都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他好像是来乡里要自己的工资的,说是出事前,有一个月的工资没给发。乡里补发给他了。”
这就是老袁对平安说的稍微有价值的话。
平安的心里有一种直觉,他觉得这件事不会这样简单,因为从儿女的性格大致可以看到父母的为人,潘炳忠的女儿那么的懂事,潘炳忠和他的妻子,多数情况下不会是一个为非作歹的恶人。
潘炳忠的女儿那双黑的不见底的大眼睛这几天总是闪现在平安的脑海里。再一次去潘天庆那里做工作之后,他问询着,到了潘炳忠的家门口。
平安心里暗自吃了一惊:潘炳忠的家房屋建筑可以说是整个策源村里最为高大宏伟的,而且这房屋可以看出是几年前建造的。
但是如今那些墙壁上为了美观贴的瓷砖几乎全部粉碎,好大一会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
这又是人为破坏的。
潘炳忠家的大门和门楼严重的不匹配,就是几根木头钉起来的一个栅栏门,这就像是一个非常漂亮皮肤也非常好的女人身上披着一件带着腌臜污物的烂布,很不配套。
栅栏门关闭着,也没有上锁。平安叫了几声问有没有人。屋里没人答应,平安往里看了看,发现潘炳忠家的窗户几乎全都没有窗玻璃,有的也是破裂的,这就跟他那个已经倒塌的菜棚上面的塑料一样,都是窟窿眼。
“他们家没人的,有了也死绝了,”一个路过的女人对着平安说:“你找他干嘛?”
“说句话。”平安回答。
这个路过的女人有些瘦,眉眼很细很小,像是用指甲尖在脸上硬生生的掐出来一道缝隙,不然眼睛都露不出来似的。她的鼻梁扁平,但是鼻孔有些像造反似的不甘于平淡而奇峰凸起,高出了鼻梁很多,这样整个面部有些不对称,让人只能注意到她有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