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平安跟过来,缓和了语气说:“儿子,做事要讲头脑,不能意气行事。你都十八了,该懂事了。唉”
平安不知道该怎么和父亲解释。
到了家里,平秋明继续的准备年夜饭,平安站在自己屋里的窗口,往对面看。
夜空有零星爆竹的炸裂,声音噼啪的传过来。没一会,马犇带着人离开了,而这时平秋明叫平安出去端菜,再一会,平安又回来往对面看,俞薇的家里已经没有了灯光。
俞薇大年三十的夜里离开小区,不知去向。
过完春节,给刘红艳开了追悼会,接着就开学了。本地单位在正月十五前基本都不会正常的办公,所以等到正月二十出头,平安去了留县。
但是他风尘仆仆的到了坡口乡,却没有见到俞洁,畜牧站的人说俞洁出去学习了,具体哪里,他们也不知道,那是县里的安排,自己级别不够,无权过问。
无功而返,白跑一场。
开学后,本班的教室里稀稀拉拉的,几乎一半的学生都不来了,别的毕业班情形也几乎一样。米兰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时候连着几天也不来学习,平安知道他说服不了米兰,她要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嘴里的道理比自己都多,只能由她去了。
班主任老师对着教室里的学生说自己是杨继业数儿子,越数越少,虽然也希望是“子好不需多”,但你们这些学生的确是自己教过最差的一届。
老师的话充满着辩证法,希望通过这样的话激励学生努力奋发。平安的心里牵挂着俞薇。可是她究竟去了哪里呢?
即便这世界上存在着重生,有时光倒流这一说,又能如何?事物都充满着不确定性,当自我在改变,和自我这个个体对应的时间空间也在改变。只有你自己改变而时空还是原来的模样,或者别的物、事还保留着原来该有的发展轨迹,那是不符合相对论也不符合守恒定律的。
穿梭时空,改写过去,那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平安觉得,自己脑袋里曾经充斥的关于很多年之后的那些思维记忆,只是一种臆测,只是一种幻想,或者自己真的就是梦游过,精神分裂过,看似真实发生过的一切都是不切实际的,是虚妄的,是难以确定的,或者是充满了变数的。
未来依旧充满着未知。平安觉得,自己其实还是身单力薄,渺小的可怜,对于这个世界,仍旧的无能为力。
母亲刘红艳去世后,父亲平秋明在家里呆的时间,多了起来,除却了上班,他几乎都耗在屋里。平安有些忧心忡忡,他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