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士隐和李衍相谈一晚, 李衍瞧着甄士隐意动, 不过也不敢肯定甄士隐真正的决定。
不过,若是甄士隐真的看破红尘,李衍也是无法。
歇息了一晚上。
甄士隐特意赶在李衍上朝前的时辰过来相见。
“伯父, 你意下如何?”
甄士隐对李衍作揖答谢,沉声道:“我若走了, 妻女便无依靠,谢修贤指点之恩。”
李衍安下心, 道:“伯父既然做此决定, 就要坚持下去。”
甄士隐点点头。
李衍又道:“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 便不好, 若要好,须是了。”
甄士隐还是有些迷茫。
李衍慢慢道:“无病呻吟而已。”
甄士隐睁大眼睛。
李衍笑道:“好了与否全在于自身, 有志者皆有责, 好便是好,了便是了,若是好便是了,若要好须是了,这万千江山皆是空白一片, 如水一般毫无起伏,胡人也好,南蛮也好, 这样毫无斗志毫无思想的如何能抵挡他们入侵。说到低,那些个借着看破之名行那狐狸之事,得不到世间名利,躲避现实困苦,自话看破。”
甄士隐捂住头。
李衍道:“历经世间千万之苦甜,从中了悟,最终成仙成佛。”
甄士隐低喃起来。
李衍道:“伯父,侄儿去上朝了。”
甄士隐还在念叨李衍说的最后两句话。
李衍人虽然上了朝,但是在路上一直挂心着事情,到有些魂魄不舍。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说话的是刑部尚书严法惟,他立刻递上一本奏折。
皇帝打开奏折,冷笑一声:“扬州知府奏报,盐商为争夺盐路在海岸口械斗,死伤上百,扬州知府将此案上报刑部,请裁,众位卿家有何想法?”
“皇上,此为巡盐御史和扬州守备之失,请皇上重责。”辅相吴新会立即出列义正言辞。
吴新会是皇帝一党的老人,虽称为辅相,终究权利远不如王师济这个宰辅。吴新会说出此话,立刻就有人符合,不少人偷偷望向宰辅王师济和另外几位内阁宰辅。
各部尚书,都面做高深之样,未表露丝毫情绪。
李衍不动声色,要知道现在太上皇都未发话。
“皇上,此事尚有很多疑点,还请皇上细加查看。而且,盐运之事事关重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