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遭受人们的指指点点,还要到这里被一个陌生老太太打成那个样子?”
陶宇:“喂,我说你这人有病吧?你现在究竟是在帮谁逆袭呢?你在我的身体非但不帮我,还向着外人来教训我?你以为你是谁啊?谁让你来的?你给我滚——”
芩谷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现在看到她被打成那个样子,你心里可有一点心疼的感觉?你喜欢的是一个人而不是喜欢玩具,你可以把玩具各种摔打折腾,但喜欢一个人则应该是用心去呵护,尊重,让对方更开心和舒适……”
陶宇:“你凭什么资格来教育我?你以为自己很正义很伟大是吧?就你懂——”
芩谷:……
芩谷这几天一直在跟痛苦做斗争,努力地想帮助原主尽快恢复。
原陶宇实际上并没有真切感受到身体的痛苦,还一味地在那里抱怨,现在她身为一个曾经当过奶奶的人,也秉着为这幅身体负责的态度忍不住表明自己的态度,却没想到对方怼了她一鼻子的灰。
丫的,芩谷觉得自己这是犯贱。
明知道对方的思想和价值观念已经定型了,还在这里劝说,不就是自讨没趣么。
不过,既然她这个外来者和原主连最基本的调和都没有,她也没啥好说的了。
芩谷也懒得修炼先天炼气术了,果断地将原陶宇的灵魂从旮旯里拎了出来,丢到灵台上。
然后自己退居二线——是,这是你的身体,我没资格,你行,你的身体你做主,来,开始你的表演。
手术和术后的痛苦都是她帮原主承受,现在就让他自己来好好体会一下自己任性的后果吧。
陶宇的灵魂再次掌控身体,首先传入意识的身体无边无际的疼痛,从内到外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痛。
他本能地叫出声,然而落在外人眼中就只是发出一声嘶哑的如同鸭子一样的叫声而已。
声音反而牵扯到更多地方更剧烈的疼痛,他连叫都不敢叫了。
只一会儿,全身冷汗淋漓,连灵魂都开始颤抖起来。
芩谷淡淡地看着灵台上瑟缩成一团的虚弱的灵魂,心中平静无波。
突然间,芩谷生出一种想要退出这幅身体的打算。
绝不是因为这幅身体受伤——她相信只要她努力,她有能力把身体修复。
但问题的关键是,原主本身的意愿还有原主的奶奶对这个身份的桎梏。
他们的行事和观念与她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