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们之前讨论的时候,想过很多情况,唯独没猜到骆家会彻底退出商会。
把股份抽走,就意味着再没有经济来源。
他们觉得骆家老爷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股份抽走,就是为了给女儿留下一个源源不断的生财之道,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其实这个想法真的很不错,如果大家都诚信为本的话,以骆家之前将绝大部分家产全部转化成了十多家布庄的原始股,光是每年的分红,就能让整个骆家一直过上富裕的生活。
奈何人心不足,既然人家能够自己多赚一点,为什么还要把那些分给你呢?
再加上薛桂仁的插手,与那些人串通,以后由他接手,让出一半的利益…现在的话就暂时断了骆家的分红…这些人一想,以后骆家肯定是薛桂仁说了算啊,所以便果断断了骆家的利益。
其实薛桂仁这一手是想把骆家逼上绝路,才能将骆老爷的印信逼出来,自己才能完整接收骆家和商会中的一切。
没错,这就是薛桂仁这一年多,以及过去一个月所经营的东西。
骆老爷一生心血都在布庄上,最开始从一个小商铺,最后经营到十多家,攒下这偌大家业……没想到。
芩谷一边说着一边将何会长往外面领,芩谷其实看得出来何会长还是有些心软,毕竟每个人可能会为自己的利益作出一些违背原则的事情,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同薛桂仁那样,完全没有任何底线。
何会长这次看到了曾经还在一起经营过生意的伙伴,变成了这幅样子,心中也有些唏嘘。
现在听芩谷一口一个何伯伯,心中不由得又柔软了一分。
不过,对于芩谷说的现在就要把股份抽走的提议,他也觉得很为难。
“大侄女,这个……我我只是会长,具体怎么做还是他们布庄自己做决定……”
芩谷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转过话题说道:“对了,何伯伯,伯娘的身体还好吧?”
何会长没想到对方突然提到这一茬,也不知道对方说这个是什么用意,只随口应道:“她还是老样子,多谢大侄女关心……”
只是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神情显得很是沉痛。
芩谷道:“实不相瞒,曾经在我小的时候,我们骆家来过一个郎中,他医术非常高明,我当时很好奇便跟着他学了一段时间。我爹娘的病便是我按照那位郎中所教治好的,虽然过去许多年,他所教的很多都不记得了,不过这万一若是对有伯娘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