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了出来。
孩子正好仰头看着他,依旧木讷的神情中充满了担忧和惶恐不安。
芩谷当然知道让他直面这样的争吵对心灵是多么大的伤害,但是,孩子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伤害不伤害的问题了,而是他已经被那个环境压抑的把自己所有一切都封印了起来。
若是在让他逃避的话,他很可能会一直这样自闭下去。
所以芩谷的作法就是,让他亲眼看到自己母亲的转变,看到母亲的强硬和狡诈,算计。
芩谷清楚地看到,在孩子在看到她突然笑出来时,眼中闪过的惊诧,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采。
因为孩子内心是担心母亲的……所以,自己现在才是打开孩子心灵窗户唯一的途径。
芩谷眼睛冒着光亮,双手抓着对方瘦弱的肩膀,望着对方小脸,激动地说道:“宝宝,妈妈刚才是不是很厉害,妈妈现在再也不怕那些人了,宝宝以后也再也不用怕那些人了。刚才妈妈都是在做戏做给别人看的,实际上妈妈对于离开那个地方一点也不伤心难过,相反,那正是妈妈求之不得的。但是妈妈却不能一声不吭地走,那样的话别人就会一直在背后说妈妈的坏话,所以妈妈要装作很委屈很愤怒地离开……”
芩谷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听懂,但是她需要把自己的情绪传递给孩子:
把内心的情绪发泄出来,并且,不能一味地软弱,适当狡诈一下。
孩子紧张的神情不知不觉松懈下来,甚至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然后芩谷带着孩子前往镇上的写帖子的店铺,制作了一百份喜帖。
这些喜帖当然不是她和郑炳根的,而是郑炳根和岳时琴的。
你们不是说自己有着新的更先进的思想,已经领证了吗?那好,就成全你们,给你们举办一场婚礼吧。
芩谷通过小z检索出来的信息,把这些请帖发给郑炳根所有的“朋友”还有村上的人,让他们在五天后来这里参加婚礼。
芩谷托人将这些喜帖分别发了出去,之前从肖芳那里借的银子基本上花的差不多了。
喜帖只有一两多银子就搞定了,但是托人传信,还是那么多,就用去八两银子。
现在还剩下一两,用几十个铜子顾了一辆牛车,忙不迭地带着孩子赶往钟家。
赶回钟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钟何氏没想到女儿真的回来了,心中有些隐隐的高兴,却又无比担忧。
芩谷让她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