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年时间,他身上的所有成功男人的风度被彻底消磨掉。
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腰背佝偻,就连眼睛看人都有些歪斜……无比颓废,和马路边上捡垃圾的别无二致。
没有钱,没有本事,对他一向都是无比疼惜慈爱的父母也变了脸,每天都是充满怨恨不满的脸,各种辱骂的话也落到他身上。
他感到无比的绝望,他看到电视上播放那个无比光鲜的女人……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不甘,所有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若是她当年直接就死在手术台上的话,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至于分股份,分财产,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他分走一半也是天经地义的。要是她干脆点,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都是她,都是这个可恶的女人。
邪恶因子在脑海中滋生,就像燎原之火,迅速占据所有的意识。
——既然那个女人不肯给他钱,那就……
…………
正在加班处理文件的芩谷,突然接到老师打来的电话,什么,孩子的父亲接她了?
芹谷之前就给学校打过招呼,只能她和保姆去接,而且这几年娄宝贵也从来没去接过,现在他突然去,芩谷可不觉得是他想孩子了。
当初给学校打招呼也是为了防备娄宝贵拿孩子搞事情。
芩谷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让老师不要放人,等她过去再说。
老师说孩子在体育课被叫到校门口,门卫打电话给她,她去时想拦着,可对方说是你让他来接孩子的,孩子也愿意跟爸爸走,她觉得还是芩谷打个电话确认比较好……就这个档口,两人就离开了。
芩谷拎着包就往外面赶。
裘安安见芩谷神色有些不对劲,接个电话就变了,肯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安妮?
现在恐怕也只有孩子才能让她如此失态。
她连忙询问,芩谷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安妮被他爸爸接走了,我先弄清楚情况再给你打电话。”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出了办公室。
芩谷立马给娄宝贵打电话,没接。
回到家里,她现在住在一所河景公寓里。
因为孩子经过两年调整,已经完全恢复,而且公司里的确非常忙,所以就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孩子。
保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很勤劳本份,芩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