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褪去了清冷与疏远的样子真是……
看得温念白一个激灵,心跳加速,却说不出口一句拒绝的话。
她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唐幕给她照片里的那个少年。
她顿了顿,低声道:“你睡吧,我不动。”
等他睡了,再说吧。
柏苍闭上眼,倦怠地把低头把她拢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脸颊上蹭了蹭,然后似全身放松一般地睡去。
温念白的目光垂落在近在咫尺的他的锁骨上,柏苍的锁骨线条修长精致,一点阴影的小窝落在正中,白净的皮肤细腻柔软,此刻因为发烧带了点粉。
真好看……
她有些恍惚地咽了咽口水,等到她发现自己在干嘛的时候,她的唇已经抵过去,贝齿轻起咬在他的锁骨上。
柏苍正有些不太舒服地动了动,蹙眉轻哼了一声:“唔……。”
温念白瞬间僵住,脸红得要爆炸,她居然不要脸到这样的程度了么?
说要保持距离的是她,趁着人生病偷偷揩油的人也是她!
温念白捂住唇,就要后退,但圈在背上的手一收,连他的长腿都压了上来。
她立刻动弹不得,像一只大抱枕一样被圈禁在昏睡的人怀里。
温念白一脸无语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灯光有些刺眼,她怕影响柏苍进入深睡,只好声控让灯光暗下来。
但灯光黯淡下来的这一刻,她眼前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咬他锁骨的动作,让她觉得莫名的熟悉。
可是什么时候呢?
时间已经很晚了,她也困顿得不行,迷迷糊糊间忽然想起来……
好像,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只是不是这样的刺眼灯光下,而是有些晦暗的灯光……
然后,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直到身边的人不舒服地翻身了身体发出难受的低吟,她才彻底清醒,一摸柏苍,他身上的衣服都因为吃了退烧药的缘故全部汗湿了。
温念白叹了口气,挫败又认命地爬起来,照顾病人意味着晚上不可能睡得好。
她起了身,费劲地把他的衬衣给扒拉,然后又给他随便套了一件丝绸袍子,再把人推回去。
温念白喂了柏苍喝完水,看着他睡下,又看了看时间点,已经是后半夜了,可她有点清醒了。
就着昏黄的光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黑色的丝绸袍子随意地拢着,露出好看的脖颈和锁骨……
她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