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清扫过祁杨氏的脸,吐出两个字,“没有。”语气泛着丝丝冷意,有几分从未有过的薄凉。
突然手里多了一抹余温,他眼眸低垂,落在交握在一起的手,视线上移,最后落在女子俏丽的小脸上。
他神色渐渐柔了,回握着她的手。
两人的动作很微小,加上众人这会的注意力在祁杨氏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举动。
贺村长心里信了大半,点了点头。
山里风大又凉,加上最近感上了风寒还没好,他嗓子传来痒意,忍不住弯腰捂着嘴咳了几声,面色涨红了许些。
旁边贺家汉子连连替他顺了顺背,担忧道:“爹,你没事吧?”
“没事。”
贺村长沙哑夹着痰声。
等平复过来,他看着大祁家的人,老脸又绷起了,“大祁家,你们说小祁家偷了你们的东西,倒是说说偷了什么东西。”
这也不怪旁人对大祁家这副不待见的模样,当初祁梅当了大户人家的妾,大祁家可是把村里的人家都得罪干净了。
这次,祁阳氏接过话,“我弟的那副山水画。”
一听是这事,贺村长脸色又难看几分,这大祁家怎么会是这副德行,孤儿寡母的东西都要惦记。
他沉声呵斥道:“那画是你爹交给我,让我转交给小祁家,何来偷窃一说?当时有你林伯他们在场,你若不信我,就去问问他们。”
祁阳脸色蓦地狰狞,怪不得当年翻遍了整个房子都没找到,原来是被那两个死人拿出去了!
那孤儿寡母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药!
半响后,他憋出了一句话,阴蛰道:“那是我祁家的东西,理应留给我们大房!”
围观的众人蹙了蹙眉,苏汉在外无赖惯了,自然不虚他,当即啐了一口口水,“老子呸,不要脸的东西,你爹娘留下来的茅坑,你怎么不争着去吃?”
瞧着祁阳脸色黑沉得跟锅底有一拼了,苏汉贱贱的挑了挑眉,粗声道:“咋地?想打老子不成?来啊!老子可不怕你这怂鳖。”
“苏汉!你不要欺人太甚!”祁阳气得额头的青筋暴起,却又不敢真对苏汉动手。
“老子爱咋地就咋地!不服就来打老子!”苏汉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等苏汉把祁阳气得差不多了,苏槿突然莞尔一笑,出声道:“那画本来是我娘的念想,既然大伯想要,槿儿就给你。”
那画早就被苏汉撕坏了,当初李荷就想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