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侧妃除了按府上规矩,每月有二十两月例,一年二百四十两,年终年例也是这个数,另身为在牒侧妃,宗人府每年还给300两俸禄,一年仅这些正规收入就有780两,另外她身为侧妃进府,当初自家出的嫁妆虽然不多(她家不过乡绅,没多少钱),但王府给了六千两聘礼,加上这些年攒的,她都买了地,如今田地铺子一年也有上千两的出息,又有赵沐偶尔给她的一些赏赐——赵沐虽然作为一个败家子的面目出现,钱都让他自己败掉了,很少给身边人,但虽然少,多少还是有点的——一年两千两的收入,还是不费力的,这,还是没计算府里每季或逢年过节给她打的首饰,那些也有两三千两的样子。
一年四五千两纯收入,比她娘家的当家主母捞的都多了,要说过滋润日子,那是完全不成问题的,但现在攀比之风兴盛,打赏太多,她一个月纵然有四百两左右的收入,也经不起动不动就得打赏下人几两银子啊!而且她也觉得让那些下仆得了这么多打赏银,肥的流油,也让人不喜,便觉得再不跟赵沐说这事,她别说过好日子,正常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于是这便是她今天来找赵沐的原因了。
赵沐听了路侧妃的话,一脸的不以为然,道:“不是王妃管理后院吗?如果你不给巨额打赏,就有人敢奴大欺主,那就跟王妃说,让王妃发卖便是了。”
路侧妃暗道,王妃是后院之主,只要没人敢欺到王妃头上,欺负别人,她高兴的很,怎么会管?而且风传那些刁奴怕王妃管这事,得了大量赏钱后,都有给王妃孝敬的,如此,那些刁奴榨了妃妾们的钱,给她出了气不说,她还能得到钱,这等好事,王妃要会管,除非她傻了。
但她不敢说晋王妃的不是,因为一来,她知道赵沐不喜欢别人凭空脑补别人的不是;二来,晋王妃是秦皇贵妃娘家侄女,就算她行事偏颇,赵沐也不太敢找她麻烦的——只要对方没找他的麻烦就行了(当然,这也是路侧妃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赵沐真的如此)。
所以这会儿听赵沐这样说,便笑道:“王爷说的是,只是如今府里攀比之风已成,大家都只敢送钱,没谁敢不给,因此也就看不到奴大欺主之人了,要想因此收拾其中的刁奴,除非有人敢不给,方能引出刁奴来。”
其实倒不是没人敢不给,好比楚清妍不就没给吗?但那女人是晋王妃罩着的,没人敢对她怎么样,自然不能算数。
在路侧妃想来,如果王爷不管这事,那,如果王爷有那个胆气,能给自己撑腰,发话让她不用给,她不给后,谁要因此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