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她会背负谋杀皇上罪名,牵连家族。
神情微微犹豫,咬了咬嘴唇,稍稍挪动身子,面向林枫,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点了点他,打算把对方叫醒,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四平八稳躺在青瓦上的林枫,并未睡着,相反,思绪非常清醒。
他在思考,思考许多问题,特别是柳玄远与赵士德叛乱。
被拓跋玉儿手指点在身上,思绪一下子从回忆中拉回来,神态慵懒扭头,望向对方,满脸茫然。
观之,拓跋玉儿忍不住垂下脑袋,手掌撑在青瓦上,声若蚊蝇向林枫道:“皇上,楼上太高,稍有不慎,会发生危险,若不向下阁楼。”
这时,林枫手臂撑起,起身坐在青瓦上,意味深长道:“古人说,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古人又说,高处不胜寒,公主,你觉得前者说错了,还是后者说错了?”
闻声,拓跋玉儿神情有点疑惑,不解对方为何忽然询问这个问题,不过,瞧着林枫期待的眼神,她似乎必须回答。
思考片刻,拓跋玉儿谨慎道:“皇上,我常在塞外,不了解中原文化,也许两句话全都没有错!”她是草原上活波的精灵,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奈何而今寄人篱下,摄于林枫威压,必须表现的小心谨慎,生怕有半点言语失当,引起林枫罪责。
“你在搪塞朕?”林枫依旧愁眉不展,神情沉思,很显然对拓跋玉儿回答非常不满意,又问道:“朕没有辜负任何人,为何柳玄远,赵士德在危难之际,与朕同患难,一旦手中掌握权力,却心怀鬼胎,难道人人皆是如此吗?”
犀利眼神自拓跋玉儿身上扫过,语气中,又有几分咄咄逼人,拓跋玉儿不禁坐卧不宁。
她不敢搪塞对方,也没有搪塞对方,况且,林枫接下来的问题,涉及大燕朝政,关乎皇上影响力,外人岂敢插手。
她尚未与林枫成婚,就商谈大燕朝政,若答案不能让林枫满意,一顶后宫不得干政的帽子扣下来,她将有口难辩。
然而,林枫反问,她不回答,就意味着默认在敷衍,搪塞。
好在拓跋玉儿不是花瓶,懂得拿捏分寸,一副楚楚可怜姿态,低头道:“皇上受罪,妾身不敢说,也没有资格评论皇上。”
祸从口出,塔沐被曹阿蛮掌掴,历历在目。此刻,林枫所提问题,性质更恶略,稍稍言语失度,就是在抨击朝政,评论皇帝。
依照她所了解的林枫,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她这个落魄公主,岂敢轻易招惹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