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娘亲说她拜访贤妃时候,两人为了彰显各自诚意,曾经要拿自己秘密来交换。娘亲当时所提问题,便是婉妹妹小产之事。贤妃并未曾隐瞒,她曾收买过婉妹妹身边大宫女,名唤青儿。让青儿找准时机,装作不小心让婉妹妹摔倒。”沈清脸上神色有些不自,毕竟沈王妃究竟为何要拜访贤妃,以她智谋,定是能看得透。
偏偏她此刻说,还是沈王妃与贤妃探讨沈婉早产之事,整个就是沈王妃胳膊往外拐罪证!
“贤妃说如果娘亲不信,可以向你求证。你当时已经探查完了婉妹妹早产之事,只是没有涉及到你自己利益,所以并未出手报复。不过她还提到你曾探查到猫草一事,那披风并不是她让人动手脚,那只肥猫也不是她派人放进宫,一切另有其人!”沈清轻咳了一声,再次忍着心中怪异感,将剩下话说完。
沈妩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当初放猫草那个宫女早已上吊自缢了,后来又查出了青儿,青儿只供出贤妃一人。所以沈妩理所应当地便认为,前后这二人都是被贤妃收买了,双重保险罢了。没想到今日竟是通过沈清口,再次甩出个疑问过来。猫草一事儿,贤妃根本没有参与,只是后来才知道,那么又与谁有关呢?
“娘亲这些话当真够危言耸听,我就这么一说,四妹妹也就这么一听便罢了。若是觉得有可能是真,如何处置,一切还请自便。只是娘亲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还请四妹妹别再恼恨她犯下那些糊涂事儿。”沈清见她迟迟未开口接话,也没有尴尬,只是总结性地说了这么几句。
后一句话却是隐隐让她高抬贵手,别再往沈王妃身上整出事儿来。沈清一切也只是猜测,沈王妃和贤妃,一个卧病床终日昏昏沉沉,一个已经归西了,实是太过巧合。这两人前段日子,又是凑一起紧锣密鼓商量着什么,显然这病因和死因都是出自后宫。
沈清若是不往沈妩身上想,那才是怪事儿。不过她手头又没有证据,与后宫娘娘们相处也不是很好,所以才没有贸贸然淌这趟浑水。
“二姐姐说笑了,不看着王妃是本宫嫡母份上,就看着她今日让你来传话份上,我都不会对她怎么样啊!毕竟是帮了我和婉姐姐大忙了,王府里头还是多请几个大夫瞧瞧,兴许就能治好了!”沈妩轻轻地勾了勾嘴角,脸上笑意十分欠扁,语气里也带着几分不善。
沈王妃让沈清来传信,恐怕大部分意思,是想要给沈妩添堵吧。毕竟原本认定事情,却一下子全变了,任谁知道了这潜威胁之后,心里都会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