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随后来到赵御身前,单膝跪地,头颅低垂,请安道:
“臣,大夏北安王江玉,参见扶摇大帝陛下,太后娘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你应该还未用晚膳,那便坐下一起吃好了。”
赵御右手虚抬,北安王谢恩之后,坐于末尾,自有宫女将一副新碗筷放于其身前,随后无声退下。
“边吃边说。”
年轻帝王平稳如水的声音自前方传下,老北安王点点头,开口道:
“臣此次前来,是想请陛下恩准一件事,臣罪大恶极,请陛下革除我藩王之爵位,我将北上雪原,弥补过错。”
北安王起身伏地,对着前方重重扣首,此言一出,使得赵御露出了疑惑之色,说实在的,他对老一辈大夏三王的了解并不深刻,包括这位在大夏风流事迹广为流传的北安王,相互接触交流也仅限于进京述职的那短时间的会面。
但是老太后却对他们很熟悉,也曾告诉过赵御,这些藩王都如同魏国公那般,是太祖陛下最可靠的左膀右臂,同时也是太祖留给大夏最珍贵的财富之一,那赵御便相信他们。
所以年轻的帝王眉头微微皱起,眉心由三道大道朱砂纹所组成的血红之花向上凸起,不怒自威,淡淡地看向下方,老北安王抬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恍惚,眼前这幅景象,恍如昨日,同样有一个男子如此坐着,微微皱着眉头,将整个周围的空间尽皆全部掌握,不需要言语,就可以知道他此刻所要表达的意思。
老北安王刚想要开口说话,便听见老太后淡淡的声音从侧方传来:
“当年你最终还是放了她一命,对吧?”
“烟姐姐,我对不起无极大哥,也对不住你,更对不住大夏。”
伏地的北安王将头深深贴着手背,声音之中带着哽咽,整整一个多甲子,他都在双面的忏悔之中,痛不欲生,所以他放纵,他堕落,只为获得短暂片刻的解脱。
老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座位之上站起,随后走到北安王身前,伸手将后者扶起,淡淡开口道:
“这些年,我知你苦,毕竟对于任何人来说,这种选择都犹如剐出自身的五脏六腑一般,你曾是何等的骄傲还有意气风发,当年我知道这个事情,也知道他们都在逼你,但是我没有阻止,因为我知道我是大夏的国母,要为整个大夏负责,但是现在的时代变了,做主的人也变了,我说了不算,你自己说了也不算,所以,你自己去和现在的大夏之主解释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