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申斥,楼兢业业时,曹颐心中只剩敬佩。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赵申乔在淅江任巡抚小十年,在户部做堂官七、八年,这两处一处是天下富庶之地。一处是六部中最肥的衙门。
赵申乔不用伸手。锦上添花的人,大有人在,但凡有一分私心,有个三、五十万的家底,并不是稀罕。
然后。就算为督抚堂官十多年,儿子背负“贪墨”恶名,赵家也没有抄出几万两银钱。
就连曹颐,不缺银钱,出仕之后,也不过是随波逐流。不愿挡了别人的路,平白添怨尤。
赵申乔,真风骨。
曹颗除了使人预备相关奠仪,另外预备了易百两金子,在“接三”这日,早早地离了庄子进城,亲往尚书府拜祭。
官场上,最不乏的就是“人走茶凉”四字。
不过,因为赵申乔还有状元出身的翰林儿子在,所以大家多少还留有三分余地。即便不前来致祭的,也多使人送了奠仪过来。
尚书府前,停了不少车马。不算冷清。
只是以赵申乔的身份来说,来客的品级都低了些,多是赵熊诏翰林院的同僚,与户部的司官们。
曹颗这个和硕额驸一来,竟成了吊客中品级身份最高之人。
不少户部司官。认识曹颗的,少不得近前请安见过。曹颐皆拱手回礼,随着赵熊诏先到灵前祭拜。
赵熊诏心中也忐忑。这个和硕额驸平素与自家也不过是面上的交情,今日“接三”他就来吊祭,甚是给赵家面子,却不知所为何来。
实不是他妄自揣测人心,而是被兄长的遭遇吓破了胆子。
能出面告首他兄长贪墨,还能举出“铁证”的,岂能是陌生人?
在官场上小有时候“故交”比“宿敌”更可怕。
曹颐却没有多说什么,在灵前祭拜完,坐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起身想要离去。
这期间,他看到前来吊祭的顾纳。
顾纳是赵熊诏的同年,两人也算是忘年交。见到曹颗那刻,他只是躬身致礼,没有多说什么。
曹颗也没有多话。毕竟在外人眼中,顾纳不顾曹家养育之恩,弹劾曹家的姑爷孙瑟,与曹家“交恶”
熟面孔,还有在户部为郎中的李卫。他素来热心,见赵家下人手,子弟人手不足。就跟着做些杂事。
曹歌飞状,眼中添了柔和。
就算官场是染缸。出来的人也不都是黑心的。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