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下桌子。
曹佳氏见丈夫回内宅,原还想问三子“抓周宴”之事。见他神色不对,将要问的话咽下,服侍他换了衣裳,又上了一盏暖茶。
见妻子这般
贴,讷尔苏的心气才消些,神色稍缓。
十四阿哥来访之事,曹佳氏在内院已经得了消息。心里大概有数,晓许有什么不如丈夫意的地方。
但是她乖觉,讷尔苏不说,也不主动开口相问。
还是讷尔苏这边,平素什么都当妻子说的,今儿便也没瞒她,将十四阿哥方才那番做作讲述一遍。
曹佳氏听了前头,还没什么,听到后头,不由横眉竖目,道:“十四阿哥凭什么拿大?按照辈分,唤他一声十四叔不假;但是爷地身份爵位在这里摆着,就是八阿哥在时,还不是对爷客客气气的。”
见妻子着恼,讷尔苏反而看开了,喝了两口茶,道:“如今京城有些诡异,海淀休养那位彻底遭皇上厌弃,储位无望,往十四阿哥身边凑合的人不少。他虽得意,怕是心里也没底,要不然也会闹这一出。想听我表忠心,还想着要收服我。”
曹佳氏把着茶壶,给丈夫斟了半盏茶,道:“这自古拉拢人,有使利的,有使名的。像爷这样地身份,名利都不图的,十四阿哥要是聪明,就该说些软话,才好拉交情。哪有这样的,上门来充大爷?这也太不会来事儿了。”
讷尔苏心里对十四阿哥亦是腹诽不已,只是到底是男人,不愿意嗦。听妻子这番话,正跟自己心里想得一样,微微一笑,心境已是不同。
虽说皇子阿哥,是天家血脉,身份尊贵,狂傲些也情有可原。但是成大事,定有不俗之处。
除了排行靠后,不如前面的阿哥们有实力外,一个“骄”字,也使得十四阿哥落了下乘。
想到这里,讷尔苏身子一歪,躺在床上,看着妻子,叹了口气,道:“爷是不是老了?”
曹佳氏闻言,不禁莞尔,道:“瞧爷说的,爷还不到而立之年,哪里就老了?”
“要是早两年,不用十四阿哥拉拢我,怕我自己个儿就要动心思。现下,却是懒得参合,愿意做看戏地。冷眼旁观,瞧着他们粉墨登场,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儿。”讷尔苏回道。
“这是爷豁达”曹佳氏道:“翻手云覆手雨,这天下是皇上地,阴也好,晴也好,都有要由皇上说了算。旁人再蹦蹬,就同爷说的,也过是粉墨登场,一出丑戏”
方家胡同,简王府外宅。
杨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