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外患!内忧外患!”
皇帝这段时间是真的累了,精疲力尽。
他是一国之君,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可到底还是凡夫俗胎,是个人。
国事家事一件接一件,他晚上连个踏实觉都睡不好。
“皇上,老臣家这个老二,任凭皇上处置。”
乾坤殿内,只有老国公和皇上,两人不像平日那边君臣之礼隔阂着,而是席地并坐,都是一身沧桑。
“老国公啊,这些顶多只能说明他有问题,或者说,他有意谋夺陶家家主之位,说到底是家事,朕待如何处理?”
老国公夜里独自进宫,竟是求得皇上抓了自己的儿子。
而且没有真凭实据,只有一些不足以说明问题的琐碎证据。
就如皇上说的,眼前这些东西,最多只能说明陶鼎丰却是有不当之处,但无关社稷,只是陶家家事。
“皇上,老臣这个当父亲的失败啊,竟是不知自己养了个这么有出息的东西,老臣用尽手段,最后只查到这些,说明什么,说明他藏的够深,皇上,老臣早年可是执掌过刑部的人,这鼻子灵着呢,就算没证据,也能问出些味来,老臣今日就是要跟皇上交个底,这个儿子,日后不管犯了什么事,都请皇上莫要为难,哪怕牵连国公府满门,也请皇上依法惩治,子不教父之过!”
老国公一席话,让皇帝忍不住凝眉望着他。
“老国公是否言重了?”正因为知晓老国公的为人,没有个四五分把握,是绝不会说出这些话的。
而他说出这番话,这个时候跑进宫来,实则就是为了提前向皇上透个底,怕后面出事,能为保全陶家一二。
可陶鼎丰反了什么事才能牵连国公府满门,需要国公府一把年纪连夜进宫来说这些话?
除非是不可饶恕之罪过,是有罪于大渊。
面对皇上的询问,老国公只能默默摇头,他也希望是言重了。
“前阵子,靖王府被杀的女客陈家小姐,郁王爷查到与老臣的不孝孙子陶远开有关联,老臣到现在还没找到那个混账东西,他能悄无声息离开京都城销声匿迹,连老臣都找不到,就是他那个有本事的爹安排的,还有还有一桩久事,老臣是没脸跟皇上说,可今儿也没别人,老臣这颜面在皇上面前丢了也就丢了”
老国公艰难开扣,将多年前媛兰郡主看到的一幕转述给皇上听。
皇上听得都是目瞪口呆。
“慈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