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那小的就送到这了,您好生休息,小的还的赶去伺候皇上。”
苟旬不管是对谁,都十分客气。
“关键时候,是我这身子不中用,还让皇上费心,我送送总管。”
因为苟旬这姓,所以平日里大家都叫一声总管,主动省去了姓,当然也有例外的。
“相爷赶紧歇着吧。”
苟旬笑着退后一步就转身去了,一副很担心皇上的样子。
也是今儿这气氛,谁不小心翼翼?
苟旬一走,洛元浩就疾步进了屋子,门立刻关上,屋子里就剩下父子二人,四目相对,本该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却是一句话都没有。
因为说什么都没用了。
“怎么会是苟旬送你回来的,让你稳住,你到底是没稳住?”
最后还是洛元浩先开口了。
“爹!怎么会弄成这样!”
他入宫的时候,一切还好好的,怎么转瞬之间就大势已去,难道这么多年的经营盘算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时也,命也,你不该出来的,你一出来,恐怕这最后一点根基都保不住了,京都城只能彻底弃了,你可知道,要在朝中培养一方势力,你爹当年当上兵部尚书,把你栽培城一朝之相有多难吗?难如登天啊,你在这时候身体不适被送回来,就算今日查不到洛家,你这个左相在皇帝心里的分量也会大打折扣”
说到最后,洛元浩仿佛也不想说了,一脸颓色缓缓坐下,怔怔盯着地面发愣。
以往都是成竹在胸,今日再不见昔日风采。
“爹,京都城都被人一锅端了,您难道觉得在各地的布置能安然无恙?闽浙、远洲、西北,都完了,魏忍冬早就发现慕容郁苏中的是石毒,也查出了魏府那颗树是木家干的,还知道她家那个姨娘也是咱们安排的,甚至知道她小时去过闽浙从她呈情之后,宫里就封禁了,别说传消息出来,各宫之间都难以递话,我刚出宫的时候刻意留意了,所有的信号都不见了,说明埋藏在宫里的人差不多都被揪出来了,兵部彻查,我们好容易安插进去的人都被发现了,还有刑部被隐藏的那些旧案爹,您觉得这样的情况下,咱们还能东山再起吗?”
洛云峰这一天一夜承受了太多的压力,这会已经不堪重负了。
都到这份上,皇上怀疑就怀疑吧。
洛元浩听的儿子这话,突然拂袖打翻了桌上的茶盏,哐当一声,门外的人都惊住了。
好在,这府上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