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夫人。”
夫人?忍冬的客气,让玉枝有些许不适,一个妾室,谁又会真的看得起。
她是从风月场所出来的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察言观色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这姑娘是真客气还是装样子还是能看出来的。
“姑娘请坐。”
一看就不是花楼里的姑娘,可云娘却是风月场的人,能和云娘做朋友,这姑娘绝对不是个寻常的。
云娘拉着忍冬坐下,看着玉枝轻道:“瞧着怎么又瘦了些,可还是你上次说的”
“你都瞧出来了,哎,也不是啥大毛病,也请郎中看了,药也吃了一些,就是不太见好,整日里茶饭不思,慢慢调养吧,说不定过阵子就好了。”
说话间,隐隐透着几分无奈,就她这种症状,严格来说算不得什么病,若是太过当回事,就要被人说成小题大做,毕竟她就是个妾,整日里摆出一副病态,久了就是矫情,老爷也会不耐烦看的。
对方说话的时候,忍冬一直在暗暗观察对方的脸色,听着的确不是什么大毛病,可往往这样的病是最磨人最要命的。
当然,她现在还没瞧出什么。
“玉枝,我今天约你出来,除了想跟你打听一件事,也是想着你这身子骨,我这位朋友,通晓一些岐黄之术,尤擅妇人之疾,你要不让她瞧瞧,反正来都来了。”
云娘想着,先替人瞧了病再打听事方便些。
旁的郎中瞧不出啥,忍冬可不同,她可是大渊医资鉴的第一个女魁首。
忍冬心中不由莞尔一笑,云娘可真是个妙人,说她通晓一点,又点明擅治妇疾,让人家慢慢松懈戒备。
“哦?没想到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竟有这等本事。”
“也就是略通一点,若是夫人不介意,不妨让我瞧瞧?”
忍冬的声音有一种让人心安的魅力,玉枝静静看了一眼忍冬,又看了看云娘,见云娘满眼鼓励的冲着她点头,便缓缓伸出了右手。
“那就有劳姑娘了。”
至于云娘说的要打听的事她大概知道,约她的时候提过一句,无非就是想知道凝肤丸的事,别人她是不会多说的,这买凝肤丸也是有规矩的,不过云娘想知道,她可以悄悄说一两句无妨。
“夫人客气了。”
忍冬大方挽袖抬手搭在对方的脉搏上,悬腕诊脉一丝不苟。
才落手忍冬便眉头皱了起来,“夫人茶饭不思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