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嗣与聂千月走了，
唯独在地上留下两把染血的餐刀。
沈万山肚皮上，
有两道深可见骨的狭长伤口，让人触目惊心。
他倒在地上，坐在血泊当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楚云天满脸风轻云淡。
他吃了口肉，喝了口酒，然后冲沈万山淡淡说道：“最近这段时日，我手下部众，从未停止对你的调查，我很了解你，而随着对你了解的深入，连我都不得不承认，你沈万山，确实配得上‘枭雄’二字！”
“陈嗣与聂千月，皆是你一手栽培出来的傀儡，王家王泽成的发妻，是你沈万山的干女儿。”
“魏家当年之所以能够灭了李霄李疯子的李家，成功上位，位列七大姓之一，实则暗中也是手笔。”
“林家林耀东，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实则走的是你老路，邯郸学步，不值一提！”
“赵家家主赵四海，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愚蠢不堪！”
“金陵七大姓，完全被你沈万山一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惜，即使如此，你终究还是输了。”
楚云天看着沈万山，平静说道：“除了你我之间绝对的实力差距之外，你可知，从一开始，你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注定失败？
沈万山沉默。
这是他毕生所求，为何会注定失败？
“愿闻其详！”沈万山沉声道：“沈某自问，算无遗策，为何会输的如此彻底？”
楚云天一边翻动着烤羊腿，一边淡然回道：“因为你太过精于算计，往好听了说，是智多近妖，决胜于千里之外！可说穿了，你终究是缺少了那一份‘堂堂正正’！”
楚云天指了指一旁的赵八两以及李半斤，说：“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金陵七大姓如此，连你亲手教导多年的亲传弟子，也是如此！”
“甚至，就包括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与你并肩数十载的六指，在你眼中，也是一枚利用完之后，就可以随时抛弃的弃子！”
“没人能入你眼，你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众叛亲离，百年孤独！”
“你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女，朋友兄弟，学生弟子，在你眼中也通通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楚云天端坐在板凳上，扬起手中餐刀，单手一指，指着西北方向漆黑的夜色，挥斥方遒！
“可你再看，我义父徐老九，早已身故三年，但，依旧有无数徐宅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