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逛,最重要的就是要漫无目的。
活在世上,本来就有太多的目的性了。地位、钱财、感情,不无诱惑着人拼命努力,埋头朝着名利。
或者说,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努力地活下去,就少了闲看世间的机会。
宋孤烟带着周游就这么溜达着,心情豁然开朗,好了许多。
天桥下,有一阵悲怆的二胡声。
听着应该是二胡曲里面非常牛掰的二泉映月,绝对是二胡界的劳斯莱斯,演奏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老头衬衣都发黄了,不过非常整洁。老头盘腿而坐,眼睛半闭半睁,沉浸在演奏之中。
都市里面的人,来去匆匆,又是上班早高峰,多数人赶着上班去,没几个人有心情停下来好好感受音乐当中饱含的情绪。
倒是有那么两个人,扔了些硬币和小额的纸币在小罐里面,发了铃铛的响声。
老头神情不变,依然演奏着二胡。
在小摊的边上,还有一条虎头虎脑的松狮。大圆脸,憨憨的模样,看起来就觉得非常温顺。只是看模样,并不是纯种,应该是条串串。纯血的松狮,还是很贵的。
松狮也眯着个眼睛,都快成为一条黑缝。它摇头晃脑的,充满了喜感,倒是把二泉印月的悲怆感冲淡了很多。
老头结束了曲子,把二胡放到了一边。清点了小罐里面的零钱,只留下几个硬币,剩下的揣进了兜里。
松狮见主人停了下来,扭啊扭地走了过来,趴在了老头的腿上,吐了吐舌头,似乎是饿了。
老头轻轻地笑了笑,从身后的背包里面掏出个小碗,倒了些水进去。松狮趴在小碗旁边,一口一口地喝着水。
周游和宋孤烟就在不远处的水泥墩子,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老头又拿了个饼出来,虽然已经冷得硬邦邦,不过天气还行,也不担心咬不动。掰了一小半泡到水里面,就作为松狮的一顿饭了。老头自己啃了两口,好像是噎到了,脸色有些发红。
喝了两口水,老头才缓过了气。
吃完早饭,拿了块方巾出来,擦了擦胡子上沾着的水渍。
憨厚的松狮早就把小碗舔了个一干二净,小爪子时不时碰一下小碗,不锈钢碗在地上转悠起来,让松狮觉得非常好玩。
老头把碗拿了过来,稍微擦了擦,又塞进了包里。
吃饱喝足,老头恢复了些精神气,操起了二胡。
停顿了一会,老头才接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