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灵没觉出不对劲，经验丰富的左溪尊者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他溜溜达达从二楼上下来了。
一群先先后后溜出门的小纸人一看到左溪尊者就吓得惊声尖叫，最夸张的一个还捂着胸口晕倒在了地上。
左溪尊者：“……”
片刻后，他低笑出声，弯腰揪住那个晕倒的小纸人。
真是物似主人形，小纸人跟陈玄灵一样有趣。
小纸人是装晕的，刚刚落在左溪尊者，就握紧双拳哼哼哈嘿地照着左溪尊者的拳头一顿猛锤。
可惜，一点不痛。
左溪尊者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符纸是普通的符纸，在门派里随便找谁都能买到。
那么小纸人表现出的异乎寻常的灵性便与原材料无关了，既然如此，那便与施术者有关了。
啧啧，有意思啊！
左溪尊者放开手里的小纸人，小纸人落在地上，跑了两步，气不过，又倒回来朝左溪尊者的鞋子呸了一口，才又跑开了。
左溪尊者：“……”这睚眦必报的脾气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被卡住的小纸人挣扎得厉害，他蹲下身，去拽他们。
门里，小纸人面上的表情一僵，停止了互相伤害，动作一致地看向自己的下半身。
撕拉。
也许是用力不当，也许是符纸质量不过关，左溪尊者刚刚用力，小纸人便被撕成了两半。
陈玄灵眼睁睁看着，她刚刚才叮嘱过要好好的的两个小纸人眼睛一翻，死了过去。
门外，看到这一幕的小纸人都惊恐了，细声细气尖叫着“杀人啦，杀人啦”跑开了，速度比之前快了足足一倍。
左溪尊者：“……”
陈玄灵捡起地上一动不动的小纸人，眨眨眼，以为自己学艺不精，并未深究，继续去盯着那碗水了。
“喝了假酒”的小纸人已经抵达了小村庄，甩了薛婉离……不，被薛婉离甩了八条街。
薛婉离和程明娇二人骑走了陈玄灵几人养在客栈后面的马，一路风驰电掣，根本不是小纸人那两条小短腿儿追得上的。
小纸人趴在台阶下，暗搓搓看着薛婉离。
薛婉离已经与村民打得火热了，“您这笋子看起来不错啊。”
大婶腼腆笑笑，“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你喜欢的话，走的时候带点走。”
陈玄灵：“……”
她不过去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