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齐姨娘出主意要对侯爷进言的时候,兰姨娘和桂姨娘第一个表明了要明哲保身,不掺和进去。
方姨娘低头想了半晌,也对齐姨娘劝道:“齐姐姐,不如过一阵子再看看。夫人那边,或许有夫人的道理。”又摇摇头,道:“太夫人病了这些日子,柳太姨娘似乎也累倒了,许久不去太夫人的屋子伺候。我前儿有事去了一趟慈宁院,觉得……”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说。
齐姨娘心头一紧,忙道:“有话你就说,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还有什么顾虑的?”
方姨娘便压低了声音道:“……太夫人如今情形不好。”
屋里的人一时静默下来。
太夫人情形不好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
先皇后的孝刚刚过了,如果太夫人的白事也跟着出来,夫人就要继续守三年的孝了。
“要不要请大夫呢?我娘家倒是认识几个太医院的太医。”齐姨娘笑盈盈地说起来。
方姨娘抿嘴笑了笑,道:“就麻烦齐姐姐了。也算是我们尽点孝心。”
兰姨娘和桂姨娘也跟着附和起来,无人再去说夫人和侯爷的事情。
从齐姨娘院子里出来,方姨娘有些感慨。齐姨娘家里认识的太医,可真是“国手”,治谁谁死得快。以前的先夫人裴舒凡就不说了,难道下一个便是太夫人?……
楚华谨也觉得最近太邪乎了。就算他再有什么不愿意,可是到了裴舒芬屋里坐一会儿,最后总是发现自己跟她滚到床上去了。
听了方姨娘的劝告,楚华谨也觉得裴舒芬那屋里似乎有些什么不妥,便不再过去,只在方姨娘院子里歇着。
而琅缳洞天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连着半个月密集的敦伦,果然有了成果。
裴舒芬平生第一次,小日子过了十天都没有来。
这天早上,裴舒芬理完家事之后,便吩咐了外院备车,出去外头的大药房诊脉去。
来到大药房,裴舒芬戴了幕离,命婆子丫鬟都在外头守着,自己一个人去里间见大夫。
那位大夫脉息不错,诊了两次之后,便斩钉截铁地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有喜了”
裴舒芬大喜,颤抖着声音问道:“可确实?”
大夫对这样狂喜的场面见得多了,笑着点点头,道:“绝对不假。只是才刚刚上身,夫人要谨慎才是。头三个月很重要,夫人一定要安心卧床养胎才是。”
裴舒芬吃了一惊,忙问大夫:“这是为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