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血獠这畜生狡猾异常,它现原形的时候,或者说犯案的时候,十分谨慎。
还有,按道理讲,血獠今天应该是被警察搜查惊动,见势不妙,才选择逃跑的。
梁文奎也不是酒囊饭袋,搜查的时候,先派人把酒店的前后门,连着地下室的入口都一并封了,许进不许出。
期间,并没有警员遭遇袭击,也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人离开,所以它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呢?瞬移吗?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杜蔚国百思不得其解,按照血獠表现出来的彪悍战斗力。
就算是它在白天遭到了极限削弱,也不至于毫无反抗的情况下,就被一群普通警察逼进下水道。
强者往往都是很骄傲的,像血獠这种行事肆无忌惮的怪物,更是自大狂妄的没边。
丫的,难道是我和九叔估计错了,这狗杂碎根本就怕阳光,不是从下水道逃走的?
麻痹的一团乱麻,血獠这家伙还真特么难搞啊!滑不留手,神秘诡谲,狡诈残忍,最麻烦是它无形无影,根本就特么摸不到本体,无处发力。
这畜生算得上是杜蔚国出道以来所遇见过的,最强大的敌人,没有之一。
刚刚接触血獠这个案子的时候,杜蔚国自信满满,多少是有点不以为然,甚至抱着一丝游戏的心态。
万万没成想,阴沟里翻船,狠狠的栽了一个大跟头,连身边的女人都折了进去。
如今小青尸骨未寒,杜蔚国却只能无能狂怒,这种久违的要命的无力感,蚀骨灼心。
杜蔚国越想越暴躁,脸色也愈发难看,阴沉如水,澎湃的煞气,不受控制的鼓动盘旋起来,房间里顿时阴风阵阵,宛如冰天雪地。
“卫斯理,你,你想什么呢?”
九叔就坐在杜蔚国的身边,感受尤其强烈,煞气临体,如同利刃似的,刮得他浑身生疼,遍体生寒。
实在是遭不住了,九叔只能硬着头皮,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呼~~”
杜蔚国蓦然回神,张嘴呼出一口悠长的凝如白练的浊气,将将敛住煞气,捻灭烟头,哑着嗓子问道:
“九叔,您说,血獠这畜生有没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从下水道逃走的?”
九叔才刚刚喘匀了一口气,听见杜蔚国的这个问题,不由心中一紧,长眉皱起:
“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杜蔚国咂了咂嘴,耐着性子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