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嫣然眼前一亮,轻轻赞了一声,望向林沐风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爱慕之色。林沐风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脸色微微一红,低低道,“此令非我所作,乃是——乃是前朝一位诗人所作,今日适逢其会有感而发,倒让公主见笑了。”
“自那金陵诗会之后,你的才名动天下,你又何必矫情呢?”朱嫣然转头一望,正要说什么,却呆在了那里。
“欧阳狗贼,纳命来!”一声高亢的断喝声传过。
林沐风也侧头望去,不远处的燕子矶顶部,游人骚乱起来,有的沿着原路奔下矶石,有的哆嗦着身子伏在矶石间的缝隙中,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持一把锋利的宝剑横空飞跃过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善良的黑色弧线,剑锋只刺向被一个随从护卫在身后的紫袍青年。
紫袍青年面色苍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他的随从拔出佩刀奋力向黑衣蒙面人刺来的剑锋挡去。
铛!火花四溅,黑衣蒙面人的剑锋被挡了一挡,身形不得不落下地来。十余个挥舞着钢刀的侍卫摸样的随从从矶石各处蜂拥而至,将黑衣蒙面人团团围在其中。
黑衣蒙面人怒吼着,挥剑左挡右刺,虽然处在包围圈中却还是游刃有余,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奋尽全力也冲不出去。眼睁睁地看着紫袍青年被几个侍卫护卫着渐渐退到了矶石底下,他仰天长啸一声,奋力挡开砍杀过来的刀锋,身子原地窜起,在空中一个斜冲,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矶石下的长江中落去,转眼间就被滚滚的江水吞没。
梳妆台上,朱嫣然的两个侍卫紧张地奔跑过来,将朱嫣然和林沐风护在了身后。
“是欧阳驸马?”朱嫣然讶然道。
“公主殿下,可是当今安庆公主的驸马欧阳伦吗?”林沐风心里暗暗一叹,为黑衣蒙面人惋惜了一把,怎么就没把这祸国殃民的狗贼刺死!差一点,就差一点啊,可惜!
“正是。怎么,沐风你识得欧阳驸马吗?”朱嫣然回头来望着林沐风,低低道,“他是一个恶人,在宗室中口碑甚差,你切莫与他来往。”
“呵呵,公主殿下,当日欧阳驸马曾去益都找沐风索要林家的瓷器和琉璃,故见过他一面,呵呵。”林沐风淡然一笑。
“他没有威胁你吧?此人依仗皇室的势力,一贯纵容门下强取豪夺经商牟利,要不是看在安庆皇姑的面上,我早就奏明皇祖父,拿他治罪了。”朱嫣然愤愤然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三个月前,有刺客潜入他的府中行刺,皇祖父还赐了他几名护卫,可要依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