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到林家瓷窑闹事者是县中无业游民,显然是受人指使。但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不惧刑罚,只一口咬定背后无人指使,并非恶意寻衅而来,我哥无奈之下,只得按律施以杖刑驱逐出镇了事。”张风毕恭毕敬地先施礼,后小声说道。他虽年幼,起初对拜林沐风为师也颇不以为然,但连日来见林沐风文采出众,尤其是昨日见其勇猛无敌独力护窑之举,心中更是对林沐风崇拜到了极点。自然而然地,这种崇敬就体现在了言行上。
林沐风淡淡一笑,心道,怕不会这么简单吧?显然,这些人的幕后主使肯定是吴家父子,只不过吴家背后有一个陈县丞撑腰,张大有自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也难怪他,县丞官职虽小,但在这偏远的益都县,也是一个“大人物”了,张大有如今职位卑微,自然是以明哲保身为主,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想通了这一节,林沐风就不在放在心上。至于吴家父子的卑劣行径,没有直接的证据,暂时先只能放一放了。想到这里,林沐风点了点头,“也罢,不是什么大事,几个流氓捣乱而已,反正瓷窑也没有遭到破坏。阿风,回去替我多多拜谢张大人。”
看见张风恭声恭敬站立在一旁的样子,林沐风不由摇了摇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风,今日与往日有些不同啊,不要这么拘束,来,随我进屋,我们开始上课。”
讲了一段子曰诗云,趁张风认认真真习字的当口,林沐风来到院中,指挥林虎和老林头在院中一角搭建着一个小型的炉灶。与铁匠铺子里工匠锻烧铁器的炉灶有些相似,整体用土坯构成,呈四方状,高三尺,宽两尺。与普通的铁匠炉灶不同的是,炉口处,林沐风让林虎加了十余根细长的铁棍,细密地排在一起,炉口一侧还特意留了一个通气孔。
白铁皮卷起充作了简易的烟囱,炉身的一侧加上了普通人家常用的木质风箱。林虎手忙脚乱地用木柴和煤块将炉火点燃,老林头满脸疑惑地拉着风箱,往炉灶里鼓着风,浓浓的烟雾从烟囱里滚滚而出。
炉火非常旺盛,按照林沐风的吩咐,林虎不断往炉膛里添煤,熊熊的煤块在风箱的鼓风下,渐渐燃烧成了通红的一团,凝结在了一起,就连炉口那十余根铁棍都被烧成了火红色。
本来就是夏季,院中又弄了这么一个大火炉,干活的林虎和老林头热得满身是汗,林沐风也热得不行,索性脱下了外衫,赤着膀子在一旁照应着。
柳若梅起身了,梳妆完毕,靠在门框上吃惊地问道,“夫君,炎炎夏季,在这院中升起火炉干什么?哎呀